上真有龍氣,能逢凶化吉也不一定。
初春的陽光暖暖,如意說著說著,嚴清歌就困了,她半靠在榻上,鼻息越來輕淺悠長,墜入夢中。
白天裡她睡不大安穩,聽到耳邊有聲音時就醒了過來,睜眼一看,竟然是凌霄。
算時間現在白鹿書院已經開學了,她今年遭了這樣的事,正好有理由退學,但凌霄好好的,也不去上學,真叫她詫異。
凌霄一看見嚴清歌,眼圈兒就紅了。她上前握住了嚴清歌手,抹淚道:“你可算醒了!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叫你去找炎小王爺,你也不會遇上火災。”
嚴清歌拍了拍她手背,示意她沒事兒了。
凌霄抱著她腿哭了一會兒,破涕為笑,道:“是我不好,你還病著,倒叫你來安慰我。對啦,炎小王爺知道我能看你,嫉妒的不得了,他現在還不能下地走路呢。”
嚴清歌歪了歪腦袋,疑惑的看著凌霄。炎修羽的事兒,如意並沒有告訴她。
凌霄快言快語道:“他中了不知道什麼迷藥,軟的跟麵條一樣,吃飯都要人喂,聽郎中說,那解藥很難配,要到今年夏天才能配好。”
嚴清歌一愣,對著如意招招手,如意會意,立刻去取了紙筆來。
嚴清歌就著小几寫了幾個字:衛樵現在如何。
凌霄神色一黯:“衛樵逃了,元芊芊親眼看到他順著鐵鏈爬上懸崖離開的。”
嚴清歌大驚,臉色灰白。但是她想想就知道,元芊芊怎麼可能會攔著衛樵呢。衛樵身上,必定有那迷藥的解藥,倒是她大意了,忘了將衛樵身上的東西全都搜走。
第二日早上,嚴清歌才睡醒,早飯還未吃完,看門的尋霜就一路小跑進來,氣喘吁吁道:“大小姐,宮裡來人給大小姐賞東西,老爺請大小姐去寒友居,宣旨的公公在那邊等著呢。”
嚴清歌一愣,放下飯碗,清澈的眸子裡若有所思。
因為是要聽旨,嚴清歌梳妝打扮的非常莊重,穿了身如意紋瑞草廣袖錦緞連身長裙,外罩件金銀絲彈花暗紋深衣,梳了規規矩矩的雙垂髻,臉上薄施妝容,才出了門。
進了寒友居正廳門,嚴清歌一眼看到嚴松年正陪著一個下巴光滑,身材精幹的男子說話。
嚴松年滿臉巴結的笑容,身子從座位拼命朝前傾,只差沒給對面那位舔靴子,不用介紹,嚴清歌就知道他是宮裡來的太監。
再掃視眼屋子,嚴清歌並沒有見到旁人的身影,心中暗道嚴松年這次學了個乖,沒有將幾位姨娘和庶女也叫來聽旨。
那太監見了嚴清歌,開口道:“這位就是嚴小姐吧?”他聲調比普通男子略高,但並不像傳聞中太監的聲音那樣尖細刺耳,行為舉止也很有風範,若不是下巴上光滑一片,旁人還真想不到他是太監。
嚴清歌對這太監行個大禮,那公公虛扶一下,笑道:“嚴小姐不要多禮,你身子還沒好,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很惦記,太子殿下也過問了許多次。這次特特派咱家給小姐送點東西補身子壓驚。”
既然人已經到齊,嚴家也備好了香案等物,那太監便不再和嚴松年寒暄,走到院子裡開始宣旨。
聖旨裡一通誇讚嚴清歌的話,將她誇得天上地下少有,叫她好好養著。
賞賜給嚴清歌的東西,除了幾顆數百年年份的血參,還有靈芝、鹿茸、雪蓮、燕窩、雪蛤等等大補的名貴物。
光是聽這些藥材和補品的名字,就叫嚴松年心裡酸溜溜的。這些東西折算成銀錢,不知道要多少,這皇家對嚴清歌也真真是太好了。
賞賜的單子唸到後面,除了藥材,還有幾套內製的金玉首飾,以及一些貢品錦緞和擺件等物,每一件都價值不菲。
聽完聖旨和賞賜單子,一切禮畢,嚴清歌和嚴松年站起身。那太監和顏悅色,對嚴清歌道:“這些東西咱家叫人抬到嚴小姐屋裡去,嚴小姐若是有旁的想要的,只管和咱家說,皇上和皇帝娘娘一定不會虧待嚴小姐。”
嚴清歌儘管嗓子還是有些痛,但還是開口道;“多謝公公,這些賞賜清歌已經受不起了,沒有別的想要的。”
那公公笑眯眯的看著嚴清歌。這姑娘目光靈秀,舉止有度,比元家那三個小姐強了不知多少倍,看來太子妃的人選非她莫屬了。現在能交好一定是要交好的。
他清清嗓子,道:“這回嚴姑娘救了炎小王爺,炎王爺可是感激的很,炎王妃幾次進宮都跟聖上誇讚嚴小姐呢。過幾日皇后娘娘可能要叫嚴小姐進宮說說話,幫炎王妃表達謝意。”
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