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難以撲滅,但是蔓延速度並不算太快,眾人倒還是有段時間能打算打算。
炎修羽一咬牙,爬到了樹頂上,往下放目看去,只見火已經燒到了山的三分之二處,恐怕再有不到半個時辰,就該燒到他們所在的地方了。
炎修羽一咬牙,道:“我們到山頂去。”
他來過這裡好幾次,知道這山上接近斷崖的最頂處,因為石頭叢生,長的樹木少,恐怕那裡是唯一能夠躲避這次火災的所在了。
山下,因山林莫名起火,引發了巨大震動。
皇帝的金色帳篷內,跪了一地人,大部分都以頭搶地,不敢看震怒的天子。
昭親王年約五十歲,比年紀四十許的皇帝要老很多,他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皇上,我那可憐的女兒還在山上沒下來!”
隨著昭親王的哭泣,屋裡有幾名身著官員服裝的男人也是止不住的眼睛通紅,因為他們家的子弟今日也上了山,到現在還沒有訊息。
只是他們不像昭親王和皇帝那樣關係親密,所以,縱是有天大的哀傷,也不敢說出口,只能憋在心間。
一時間,帳篷裡除了昭親王的哭訴聲,竟沒有任何別的聲響。
這寂靜的氣氛讓人窒息。
皇帝身側,太子安靜的坐著,他一身玄色的騎裝還沒換下來,衣服上沾了些輕飄飄的深黑色灰塵,細看就能瞧出來,那是落在其上的炭燼。
一名鬚髮灰白,眼皮鬆弛耷拉的男子越眾而出,道:“若是老臣沒有記錯,今日太子應該也去了山上打獵,還是由太子說一說山上到底怎麼了吧。”
“靜王這是什麼話,難道你是在說這火是太子放的?”昭親王一回頭,怒聲呵斥說話的男子。
“老臣可不是這麼說的,昭親王激動什麼?”耷拉著眼皮的靜王撇了撇鯰魚一樣的大嘴,撫著鬍鬚道。
“肅靜!”皇帝最無可奈何的,就是眼前這兩個人。他們一個是自己唯一的哥哥昭親王,一個是和皇太后的弟弟靜王爺,且靜王爺的女兒候妃,生育了兩個健康的皇子,面子比起別的外戚更大幾分。
這兩個人經常針鋒相對,讓他罰哪個都不對。
他偏過頭,看向太子,問道:“勳兒,你來說說,今天在山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元勳領了皇命,這才開口,聲音裡微微帶著沉痛:“今年春獵開始前,炎小王爺就約孤,要和孤一起比賽圍獵,孤應下來。上了山沒多久,孤遇到元家兩位堂妹。帶著女眷,孤實在施展不開手腳,只能在山腳附近狩獵。沒多久,孤的侍衛就發現起火,孤帶著堂妹下山,走前,留下十幾名侍衛,讓他們上山通報其餘同在打獵的各家子弟。”
元勳對答如流,言語間也沒什麼漏洞。
靜王候策卻是瞪大了一雙昏花的老眼,道:“太子,你既然說你帶著堂妹下山,那昭親王的女兒應該無恙,為何他還在這兒哭訴?”
“這個嘛。”太子為難的看了看昭親王,搖頭嘆氣:“兩位堂妹起了口角,其中一個先行一步,孤帶下山的是隻是其中一位堂妹。見了伯父,孤才知道,那位先行離開的堂妹還在山上。”
“哦?兩位小姐到底為什麼爭執?這次困在山上的子弟雖然只有幾個,可是都是正經的世家子弟,裡面還有炎小王爺,人命關天,還請太子不要隱瞞,事無鉅細的說出來。”
昭親王臉上十分不悅,他兩個女兒為了嫁給太子,斗的無所不用其極,整個京裡面都知道,靜王爺候策這個老狐狸對此心知肚明,偏還要在這裡讓太子說細節,真真是當著所有大臣的面打他的臉。
靜王爺的話語才落,昭親王就站起來撲向靜王爺,怒道:“你這老東西,兩個女孩兒鬥嘴的話你也要聽,下流!”張牙舞爪就揪住了靜王爺的領子。
候策人老身不老,不甘下風,也抓住了昭親王的衣領。兩人像是兩隻怒鵪鶉一樣,扭打起來。
這等君前失儀,也只有他倆能做出來了。
皇帝給他們吵得頭疼,怒道:“把兩位愛卿拉開!”
這兩人看皇上發火,不等侍衛過來,悻悻的你瞪我我瞪你,鬆開對方。
這時,一名侍衛走進來,跪地磕頭道:“皇上,凌柱國府裡的人派人來報信,嚴家的大小姐也在山上沒有下來。”
“嚴家是哪家?”不少帳篷裡的人都在心底暗自琢磨,朝中有名有姓說得上來的嚴家根本沒有,這個嚴家小姐又是哪兒蹦出來的。
太子的眸子卻是猛地一暗。
這場中,唯有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