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嚴淑玉背叛了她,將她的兒子朱銘陷害成傻子,還將她剖腹取子,害了她母女兩個的命。
好不容易捱到平時起床的時間,嚴清歌帶著眼眶下的微青色起床,洗漱過後,給樂厚和荀氏請安。
荀氏已經起了,帶著她去吃飯。
才到了正廳,就看見裡面鬧得雞飛狗跳。樂軒正急匆匆往外跑,炎修羽則在他後面攆著他跑。
荀氏才走進院子,一不留神被樂軒撞了個滿懷。
樂軒一把扶住差點被他絆個跟頭的荀氏,道:“祖母!你來了。”
炎修羽叼著個包子跑過來,手上還是油乎乎的,一把抱住了樂軒胳膊,順手在他的鴨黃色衣服上蹭了蹭油,滿嘴含糊不清道:“軒哥,你等等我啊。”
樂軒為了躲他,從屋裡躲到屋外頭,身上還是被抹了個滿是肉包子味兒的油巴掌,臉上的表情都開始抽抽了。
荀氏知道樂軒是胎裡帶來的愛潔,最受不了異樣的氣味,次之受不了的便是衣冠凌亂。眼下兩樣都佔全了,樂軒還能好好站著說話,已經是很給炎修羽面子了。她揮手道:“你回屋去換衣裳吧。”
樂軒悶聲告辭,離開院子。炎修羽嚥下口裡的包子,笑嘻嘻道:“清歌妹妹,你來啦。我早上見軒哥在院子裡練劍,求他教教我,我倆本想著隨便吃兩口就走,索性現在軒哥去換衣裳,我陪你再吃點東西吧。”
荀氏吃飯細嚼慢嚥,動作輕柔,哪怕是較為簡單的早飯,也要吃小半個時辰。嚴清歌陪著她,偶爾的伸筷子夾點小菜或是喝口粥,旁邊的炎修羽早就吃飽了,只在一邊給荀氏和嚴清歌逗樂子。
不一會兒,樂軒的小廝過來喊炎修羽回去,炎修羽一遍一遍兒的拖,那小廝往返了幾次,苦著臉通報道:“炎小王爺,軒少爺說他開始做今日功課了,不再等你。你要是想學劍,明天再說。”
炎修羽滿不在乎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和軒哥說,我不急的。”看他這樣子,好像把剛還心心念唸的學劍法之事拋之腦後了。
吃過飯,炎修羽半句不提回去學劍法的事情,就圍著荀氏和嚴清歌轉悠。荀氏喜歡他活潑爛漫,笑道:“你這個脾氣好,不像軒哥,他死讀書窮講究,到了白鹿書院,定和旁人合不來,我想起來就擔憂。”
炎修羽猛地跳起來,像是屁股被蜂蜇了,驚呼道:“軒哥要去白鹿書院讀書?”
“是呀,舅舅已經被授了翰林院正五品編修,按往年的規矩,差不多要在這個位子上磨練一兩年,才會調入六部裡任職。往後很長時間他都在京城,所以軒哥和舅媽要跟著去京城待幾年,軒哥自然要去白鹿書院讀書了。”嚴清歌解釋道。
“我……我……我好驚喜啊。”炎修羽摸了摸腦袋,呲牙笑了笑,變得有些沉默。
嚴清歌看他樣子,倒不像是驚喜,而是驚嚇。
接下來的幾天炎修羽焉頭耷腦,只在初一早上收到樂厚發的紅包時,才露出個笑容。
因樂毅趕著回京城等聖旨授官,所以年初四就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
他們要帶的行李並不多,只是一些輕便的衣物和用慣的小件物什,還拿了些鶴山的特產,等回去京城好贈送親朋好友。縱然如此,顧氏從樂毅到家,就一直在收拾,累的不行。
告別荀氏和樂厚,嚴清歌他們便上路了。
顧氏和嚴清歌坐在一輛馬車裡,炎修羽和樂軒共用一輛馬車。
但炎修羽不怎麼坐車,他總是騎著馬,時快時慢,不時圍著嚴清歌坐的車子打轉,動不動掀開嚴清歌的車簾,和她說幾句話。
來的時候嚴清歌一人一輛車子,他還能鑽進來共用一輛車,現在卻是不行了,到底有顧氏在,他根本不好意思夾在裡面。
這日正走著,炎修羽又掀開簾子和嚴清歌說話。嚴清歌看見他長長的黑睫毛上忽然落下一枚雪花,也不融化,黑白相映,就著他的長睫毛微微顫抖,好看極了。嚴清歌盯著他眼睛道:“咦,竟是下雪了,你快點回車去。”
顧氏也看過來,一眼看到他烏黑的睫毛上搭著的白色雪花,在心底裡暗歎這小孩兒長得真是好看,嘴上勸道:“下雪了,你回去車裡吧,不要凍到了。”
“軒哥在車裡讀書呢,我不要回車裡吵他,這麼小的雪,沒事兒的。”炎修羽一臉堅定的看著嚴清歌,打死也不回去車裡和樂軒同坐。
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天上的雪忽然變大了,一眨眼空中就滿是鵝毛飛舞。
嚴清歌勸道:“車子走起來亂晃,看書多費眼睛。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