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說了不少事,其中就包括讓她小心太子一條,當時太子在臺上求娶嚴清歌的一幕,被他事無鉅細的告知了她。
嚴清歌心中奇怪,她和太子不過幾面之緣,兩人基本上沒什麼交集,太子這是得了什麼失心瘋,居然冒著惹怒皇后的危險,向皇后求娶她。
最終,嚴清歌只能將這件事歸結於太子不服被嚴家算計,想要以求娶之事來洗刷怨氣上。
這樁婚事,不管別人怎麼想,嚴清歌自己是很滿意的。
待她將送凌霄的那副沙場圖繡出,接下來就要做自己的嫁妝了。
重生前,她被海姨娘牽線,“打包”嫁給朱茂,從得知婚事到正式成親,花了不到三個月時間,她手頭又沒有任何閒錢,嫁妝自然是準備的潦草寒酸。
但這一世,她有樂氏留下的大批金錢撐腰,炎王府迎娶她,也是在她及笄之後,時間尚有兩年,不管是資金還是時間,都非常充裕,她可以精心籌備,風光出嫁。
更何況,她是嫁給炎修羽,想起就讓她心中一陣亂跳。
若是沒有嚴家的人三番兩次的來喊門搗亂,她的生活會更完美。
此時此刻,嚴清歌的門前就站著嚴淑玉和嚴松年父女倆。
嚴松年的臉色不太好。聖旨賜婚剛下來後,炎王府就送來了大量聘禮,但卻繞過了他,直接送進了嚴清歌院子。
當時他沒有追究,更沒有權利追究。
因為涉及到聖上親自賜婚,未來的新郎官又有王爺的身份,嚴清歌和炎修羽的婚事已經繞過了嚴家,直接歸禮部管了。
嚴松年只好第二天親自去炎王府拜訪,卻結結實實吃了個閉門羹。
他轉頭要來嚴清歌院子詢問情況,那看門的丫鬟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膽,怎麼也不放他進去。
真是豈有此理,他身為嚴家老爺的面子,都沒地方擱了。
嚴松年的身旁,嚴淑玉則表情平和的多。她穿著緇衣僧鞋,手掛佛珠,正輕輕的捻動佛珠,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
自然而然的,站在門前的父女兩個就交談了起來。
“淑玉,你的脾氣實在是太好了!你姐姐若是有你一半兒好心性,為父就謝天謝地了。”
“爹,姐姐以後嫁給炎小王爺,就是寧王妃了。她高攀上這樣的好婚事,一時半會兒看不起我們也是正常。但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們只要多等等,姐姐總能感受到我們之間的血脈之情,開門讓我們進去的。”嚴淑玉淡淡說道。
“寧王妃算什麼!炎小王爺的那個寧王的封號,還不是不能往下傳!淑玉你可是要嫁給太子的人,論起來一點也不比你姐姐差。”嚴松年越看越覺得二女兒貼心。
這番對話,一字不差被尋霜告訴了嚴清歌。
嚴清歌聽了,笑道:“這種小事,以後就不用跟我學了。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如意卻是有些不服氣,道:“大小姐,可是他們若是這樣四處亂講,大小姐你的名聲豈不是要被毀了。”
嚴清歌曬然一笑:“名聲算什麼?炎小王爺不還被人說是京城四大惡人之一麼,被傳了那麼多年,也沒見他掉一塊肉。再說,外面那兩個,若是真顧念父女姐妹的情誼來找我,我哪裡不肯讓他們進。自己別又有心,就別怪我不開門。”
“老爺求得是官位,二小姐又求什麼?”如意不解道。
“她……她求得更多。”嚴清歌眯起眼,道:“好了,不說她們了,今日我加把勁兒,把這沙場圖繡完,給凌霄送去。”
“哎呀,小姐,你又眯眼睛了。”如意看著嚴清歌的樣子,在旁小小的驚呼道。
嚴清歌一愣:“是麼?”
在宮裡呆的時間長了,她養成了有事沒事兒眯一下眼睛裝近視的習慣,回來後竟是還沒改過來。
嚴松年沒什麼耐性,等了多半個時辰便走了。嚴淑玉卻是有心的多,一直待到天色發昏才離開。
回到明心齋,彩瓶立刻迎了上來,對嚴淑玉道:“二小姐,今天你不在家,姨娘不肯吃東西,鬧了一整天。”
嚴淑玉輕聲道:“我知道了,我洗過手就去。”
嚴淑玉回到屋裡,叫素心端來熱水給她淨面更衣。
素心戰戰兢兢,將泡了一日玫瑰花的山泉水端出來,又用三滾水摻和成剛剛好的溫度,滴上兩滴百花露,才送去嚴淑玉那裡。
屋裡,嚴淑玉已經在另一個丫鬟的服侍下,換上一身用上好紫檀香微微燻過的僧衣僧鞋,連佛珠都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