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那道疤,像是一尊殺神一樣,嚇得嚴淑玉蹬蹬蹬後退了好幾步,才堪堪停住腳步。
水穆的聲調極高,周圍的人都聽到了他那番話,不少人停下腳步過來圍觀。
水穆對著嚴清歌冷笑一聲:“你覺得花匠低賤,不肯作詩讚他們,只肯為權貴折腰,給靜王爺寫詩,真真是個攀附權勢的小人!靜王爺若知道你來此地是為了巴結他,反倒將我大周立國根本的萬民看的一錢不值,還會請你來參加這賞荷會麼?你的才我沒看到,風骨卻一點沒有,如何敢稱才女!”
嚴淑玉的臉色紅一陣青一陣,滿腦子發暈,拿袖子一捂臉,哭著轉身跑開了。她還從未被人在眾目睽睽下冠以沒有風骨,攀附權貴的惡名。
她來前,靜王爺曾許諾,今日若是她能叫京城四大才子和四大才女各寫幾篇讚美靜王爺的詩文,並出成文集在書店售賣,靜王爺就引薦她和太子相見。
那些所謂的才子才女,大部分都有把柄窩在嚴淑玉手裡,對她而言,讓這些人當眾“寫”幾篇拍馬屁的文章,根本就是小事一樁。
她對見太子一事勝券在握,只要見了太子,她就能保證給太子留下極深的印象,為她日後的太子妃之路做好鋪墊。豈料臨門一腳時,被水穆壞了事。
況且,今天的來客裡很多都是大周的貴族,水穆又是忠王府世子,說話分量極重,今日過後,在大周貴族圈中,她苦心經營了這麼些年的名聲,只怕要毀於一旦。
水穆那番話,對她而言,無異於滅頂之災。
第一百三十八章 酷暑
凌霄崇拜的看著水穆,道:“水穆哥,你好厲害!”
平時水穆少言寡語,為人隨和,今天忽然爆發,叫認識他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嚴清歌沒想到水穆言辭如此犀利,生生將嚴淑玉說哭了,倒是不用她親自出手教訓嚴淑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