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
那蠻人看了,卻並沒有露出什麼大喜過望的神色,而是收下樣品,說回去問一問主人。
這蠻人的表現,讓嚴清歌心裡的猜測又被證實了幾分。
這蠻人之前說,他是他們這批人裡唯一一個會說大周話的,他的主人並不會大周話,甚至連酒樓門都不出。
如此一來,在採購上,他的話語權很是重要,但此時此刻,他卻推脫起來,將大好的生意朝外推,只能說明,嚴記繡坊這忽然的一手,超出了他之前被人交待過的範圍。
這日傍晚,訊息陸續傳回來。
四皇子和忠王府上,的確蓄了一些蠻奴。
不過在京城的貴族世家,養蠻奴已經成了最新的流行,這倒不能說明,繡莊接到的那一大單生意,就是騙子的手筆。
但另一則訊息,則坐實了這件事,讓嚴清歌的心,驟然涼了下來。
看著信紙上的密報,嚴清歌的眼睛裡,噴出了猶若實質的怒火。
。。。
第三百八十九章 殘疾
這是京城外城普通的一片民宅。
低矮的房子,一座座緊密挨著的小院,偶爾從院子裡伸出一兩顆掉光葉子棗樹的枝杈和千千萬萬的外城民宅毫無區別。
儘管已經是隆冬時分,但今日陽光極好,碧空一望無際,萬里無雲,許多人都從屋裡走出來,坐在牆根下愜意的曬暖。
嘚嘚嘚嘚
密集又迅疾的馬蹄聲,在巷道外響起,驚得落在屋頂上的一群白鴿撲騰騰衝天飛起。
幾名被曬曬的昏昏欲睡的老人,眯起渾濁的老眼,看向巷子口。
似乎潮水一樣,巷道口轉瞬湧入了大批捕快。
這些捕快大半兒腳下飛奔,衣袂翻飛,剩下的則騎著馬,跟在後面。
他們手中有的持著殺威棒,有的持著鎖鏈,還有人舉著大刀和長劍,來勢洶洶。
本在曬暖的閒人們,頓時都被驚住了。
他們已經有很久沒有見過衙門這麼大動干戈的辦事兒了,難道說,他們住的地方,出了什麼大事兒不成。
就在這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這群衙役已經撲到了巷子深處的一處民宅中,如狼似虎的撞開大門,衝了進去。
留下被驚住的普通人,留在原地竊竊私語。
“我記得那幾座院子沒人住。”一名老者呆愣著開口道。
“是沒人住。以前的主人好像姓海,是開藥房的,安置了一些學徒在裡頭。去年開春,外逃的人都回來了,可沒聽說海家有人回。”一名之前就在這邊住的中年人介面道。
“海家好像早就一把火燒乾淨了,一個人都沒活下來。”
“那這些官兵去找什麼”
“不知道,看看吧。”
許是冬天閒的狠了,知道那些官兵的搜查不幹自家事兒,畏懼心一去,人們自然就想看熱鬧了。可惜海家院牆建的高,另一面還貼著城牆,很難看到裡面的情形。
要不是害怕那些拿刀持棒的衙役,說不定早有膽大的跟進去瞧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就在這時,那座人們一直以為是空院落的海家舊房子裡,發出了一陣陣打鬥聲和怒吼聲。尤其是那些怒吼聲,野性無比,聽的人耳朵發疼。
站在海家舊院子不遠處等看熱鬧的人裡,不乏膽子小的,嚇得臉色都白了。
“都回去吧,散了吧。”一人打頭,撐著軟成麵條的腿,急急朝後退,朝家裡跑去,撲騰一聲把大門關上,從裡面鎖死,再也不出來了。
剩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有了這人打頭,頓作鳥獸散,一個個回去關門閉戶。只有幾名還不甘心的,將門偷偷敞開條縫,時刻關注著外面的動靜。
那海家的舊院子中,鬧了約莫有一個多時辰,才安靜下來。但奇怪的是,並不見一個人從裡面出來,包括那四五十名衙役在內,連人帶馬,都一起不見了。
黃昏時分,一名婦女戰戰兢兢出了門,手上端著碗黃米飯,另一手握著長香,對海家舊院子的方向擺好,將點燃的香插在黃米飯上,磕了幾個響頭,嘴裡念念叨叨,然後火速回了自己家。
像這婦人一樣想法的,不止一個。不一會兒,就有好幾家跟風的,甚至有人拿出來十月十一上墳用剩的黃紙,對著海家舊院子燒起來。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覺得,海家那院子,怕是在鬧鬼。
一名莽漢燒完紙,打量一下週圍,道:“我去一趟官衙。那些官爺們是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