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出入。
炎王爺也被停職了,軟禁在家中,半步都不能出去。
柔福長公主拿著自己的令牌,進宮哭訴過一回,可是好像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但京城裡,不僅僅是炎王府如此,許多王公貴族家庭,情況都差不多,除了個別極被太子信重的大臣家無事外,大家都覺得朝不保夕。
炎修羽依舊沒有回家,嚴清歌手下的刺繡圖,再次多完成了一部分。
最近她完成的,是一座挨著之前那有奇怪長屋簷舊房子的繡樓。
繡樓高聳如雲,最上面的部分沒入團團雲彩中,根本看不到頂,只有雲彩上還有月亮和性子在閃耀,兩隻白鶴在雲下飛舞,仙氣飄飄。
一名白衣服的少女,立在繡樓四層,極目遠望,手中握著一枚翠色的笛子,衣袂翻飛,似乎要被風吹的飛起來。
這座繡樓有一般樓層的窗戶都開著,能一眼看清楚裡面的佈局,甚至連裡頭的屏風和衣架,甚至走動的下人,全都能被看清楚。
而那最顯眼的少女,宛然又是一個嚴清歌。那些在繡樓裡出現的下人們,大部分也是如意認識的。
最樓下,有個面目模糊,還沒有被繡出來的少年,正席地彈琴。
這一副繡卷,到此才完成了不到十分之一,可是僅僅是出現在這裡的兩座挨著的建築,就已經足以震撼人心了。
如意根本不敢想象,等它們全部完成,是個什麼樣的光景。
這日,如意服侍完木然的嚴清歌睡下後,外面雪燕悄無聲息的進來,輕聲道:“如意姐姐,娘娘請您過去。”
如意跟在雪燕後面,到了柔福長公主住的院子。
柔福長公主夫婦還沒有睡下,柔福長公主見到如意,溫柔的賜下座位,說道:“曹夫人,這些時日多勞您照顧我家弟妹,這幾日你準備準備,回家去吧。”
如意愣住了,趕緊道:“娘娘,如意願意留下來照顧大小姐。”嚴清歌現在這入定一樣的狀況,她可不放心將她交給旁人。
柔福長公主搖頭笑道:“勞你多費心了,你不是外人,不瞞你說,我們府裡最近可能有些大變動,不好連累旁人。”
如意大吃一驚,不敢看柔福長公主的眼睛,撲通一聲跪下來。
柔福長公主嘴裡的大變動,必然不是小事兒,恐怕這根本不是炎王府的小變動,而是整個大周朝的大變動。
“你丈夫是朝中青年才俊,乃是本朝新貴,就算有事,也波及不到曹家身上,你安心回吧。”柔福長公主素來不愛多解釋,今天卻耐著性子,又說了這麼一句。
如意知道不能再強人所難,回去後,看著熟睡的嚴清歌,差點兒哭了出來。
她現在並不是一個人,她還有丈夫和公婆,她倒是想救嚴清歌,可是也沒有那個本事,到現在她都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她留下來,只會變成障礙。
悲慟不已的如意離開後,丹鶴總算鬆了一口氣。
嚴清歌現在的狀態,不管是誰都能伺候好。她知道,娘娘是最重賞罰的人,將來等她清醒過來,所有丫鬟們的表現,自然會傳到嚴清歌的耳朵裡。
沒了如意的壓制,她自然又是嚴清歌身邊頭一份的人兒,根本沒有人能夠比過她伺候人伺候的好,至於好像長了根一樣留在嚴清歌身邊的尋霜、問雪,根本沒有被她放在眼睛裡。
嚴清歌的小腹已經微微的隆了起來,裡面有個新生命正在慢慢的長大,慢慢的誕生。就像是她繡花針下的那個世界一樣。
炎王府裡的任何事情都傳不出去,外面的事情,也很少能夠傳進來。
尋霜、問雪被丹鶴幾次三番的對付,也都是吃了啞巴虧,沒有聲張。
這日早晨,丹鶴笑眯眯的,滿臉和善要尋霜去東水井打水,好給嚴清歌洗臉。
等尋霜提著重重的水過來後,丹鶴聞了聞,慢條斯理道:“水汽的味兒我覺得不對,尋霜妹妹,我親自去吧。”
現在外面的甜水送不進來,家裡的幾口水井,幾個主子也用上了。最東面的一口水井水質最好,被單獨留出來給各位主子們用,別的人一概不準用這裡的水。
丹鶴說尋霜打來的水味道不對,暗地裡就是在說尋霜偷懶,沒有跑到東水井去。
尋霜在心裡冷笑一聲,立刻誠惶誠恐的跪下來,道:“丹鶴姐姐,這真的是東水井的水。會不會是最近天氣變熱了,所以路上暑氣進去了。我這就再打一桶水來,您不要生氣,氣了就不美了。”
丹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