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還不出宮,是不是要他們親自給皇上皇后說才行,卻被柔福長公主一口否定,說皇家不讓嚴清歌出宮,嚴清歌就不能出宮。
自從炎王爺在刑部和大理寺的職被剛過七歲生日的五皇子頂下來,他就成了個閒散王爺,日日和柔福長公主呆在京郊莊子上,極少出門。
聽說了炎修羽在演武場上的胡作非為後,炎王爺立刻帶著妻子來到演武場。
柔福長公主見了炎修羽狀若瘋魔的樣子,忍不住抿嘴笑了笑,扯住皺著眉頭欲上前教訓炎修羽的炎王爺,輕聲道:“叫他發洩發洩也好。”
“這根本不是發洩的問題!我看他是打仗打的瘋魔了,什麼事情都想用拳頭解決!”炎王爺不悅說道。
“好啦,修羽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又將事情全都和他說清楚了,他怎麼會不明白,其實嚴家小姐在宮裡,並不是壞事。”
場上的炎修羽見到炎王爺和柔福長公主後,身形慢下來,練完了一套拳,收住身子,朝場邊走來,委屈的看著柔福長公主和炎王爺,什麼也沒說。
嚴清歌為什麼被壓在宮裡,原因很是複雜,但最重要的,有兩個。
一是皇家忌憚他在北蠻人中的功勞,怕他帶動蠻人造反。
北蠻人剛被分散著遷入大周,各地反應不一,北蠻人忽然從放牧改成種田,周圍的氣候環境,和人文條件統統不同,加上一些地方比較排外,對蠻人的態度並不好,甚至發生了驅逐事件,這時候的他們,是最好煽動造反的。
二來,則是皇后和太子之間的明爭暗鬥,不少時候,會用到嚴清歌。
皇帝回京後就不再管事兒了,渾似個傀儡,不少人都說他是因為之前京城城破,將責任都攬到自己頭上,心如死灰,不理政事。因此這個時候,皇后和太子的關係就變得很微妙起來。
按理說,太子年紀不小,有二十許,比很多皇帝親征時的年齡都要大,代替父親處理政務不會有爭議。
但奈何皇后是個很強勢的人,她儘管不愛干涉前朝事物,可不代表任何事情都不會干涉,尤其是在涉及到她孃家喬氏時。
喬氏是早就沒落了的世家貴族,近百年來都沒有出色人物出現。但偏偏這世上有不少很是顯貴的官位,不需要有才能,就是放個傻子在上面都乾的。
明明貴為皇后,但是喬家卻沒有一個人能拿得出手,皇后不敢對皇帝這種做法有所怨懟,但對自己的兒子太子也這麼做,不滿便越發的嚴重。
但太子平時頗為注意自己的羽毛,很少會給別人留下攻訐自己的短處,若說近年來他最做過的最過分,最容易被人拿捏的事情,無非就是對嚴清歌的那份心思了。
皇后自以為,可以利用嚴清歌,來讓太子乖乖就伏,可惜太子卻不吃這套。
母子兩個鬥法,你來我往,將嚴清歌當筏子——甚至在很多時候,在嚴清歌本人都不清楚的條件下,他們母子兩個便過了許多招。
柔福長公主和炎修羽說這些的時候,毫不隱瞞,聽得炎修羽非常的不痛快。
他明明立了功,皇家為什麼還這麼對他。
而太子和皇后鬥法,偏生要拉上嚴清歌,更是荒唐離譜。
所以,一時憤怒下,他便跑來演武場了。
柔福長公主看著委委屈屈的炎修羽,忽然語重心長道:“修羽,有件事,我得告訴你。現在外面慢慢開始有了嚴小姐的傳言。我估計嚴小姐被放出來,可能要明年下半年。若她的名聲被人壞完了,我們炎王府是沒辦法力排眾議,娶一個名聲不對的女子進門做正妻的。”
她對嚴清歌儘管印象不錯,但還不足以讓她提點炎修羽,無非是看在炎修羽對嚴清歌一片深情,非卿不娶才這麼說。
炎修羽深知言語殺人於無形,他感激的對柔福長公主行過禮,讓人出去打聽訊息。
聽了下人們的彙報,炎修羽才知道,那日在鳳凰臺上的事情,已經傳的哪裡都是了,人們不但口耳相傳他在衛樵身上刺字的事情,對嚴家小姐和太子之間的桃色緋聞更感興趣。
炎修羽聽著下人們的彙報,身上驚出了一身冷汗!
幸虧嚴清歌不是愛出風頭的人,養在深閨,名字輕易不對外人說,人們嘴裡說的越來越離譜的那個女子,也不過被稱為嚴家小姐。
坐在椅子上炎修羽眼睛咕嚕一轉,想到了一個壞主意,讓他心裡的鬱悶大為紓解。
他看著地下垂著頭跪著的兩個忠僕,慢悠悠道:“嚴家小姐……嗯,有點兒意思!我記得那個嚴家二小姐嚴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