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清歌這分明是在打她嚴淑玉的臉。
“叫人出去重新買一副棺材。”嚴淑玉氣的頭腦發昏,吩咐素心。
素心低頭稱是,乖乖的取了銀子出去。
不一會兒,素心回到明心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二小姐,門口信國公府的人看著,不讓出去。”
嚴淑玉臉色鐵青,思量了一下,道:“雖說出家人不打妄語,可是為了母親,我也只能說一次謊話了。你就說是你是大小姐派出去的,他們就會放人。”
素心戰戰兢兢道:“二小姐,奴婢已經說過了。那些人卻說,現在大小姐的人出行辦事兒,都要拿她屋裡的對牌,對上了才可以放行。”
“什麼?”嚴淑玉不敢置通道。
昨晚上她專門打聽過,信國公府圍門的這些日子,嚴府的人要出去,只要說是嚴清歌的人,信國公府就會睜隻眼閉隻眼放行,今日卻要什麼對牌。
“奴婢問了問,之前是因為各院都在蓋小廚房,來了不少外面的匠人,所以不要對牌。現在除了咱們院子,別處的小廚房都蓋好了,進出的人少,才啟用對牌……”素心的聲音越來越小。
原來昨日不但炎修羽交代了信國公府的人,叫他們別亂放人,嚴清歌也想到嚴淑玉會鑽空子,瞧著各院小廚房蓋得差不多了,把工人遣散回家,徹底掌起嚴家,不但進出的人都需要朝她這裡領對牌,別的事也需要朝她通報再定奪。
嚴淑玉吃癟,一攥拳頭,長長的指甲卡在佛珠線上,硬是將一串長長的珠子繃斷了,嘩嘩啦啦散了一地。
自從嚴淑玉破相後,嚴淑玉三天兩頭失態,素心跟在嚴淑玉身邊伺候,無時不刻擔心自己小命不保。
青星苑,嚴清歌接到婆子的通報,方才素心去了大門口,要出去一趟,還假說是嚴清歌的人,被人識破,攔了下來。
素心是嚴淑玉身邊的大丫鬟,嚴清歌聽了,微微一笑:“攔的好!”
嚴清歌當然知道嚴淑玉叫人出去是什麼事兒了,不是為了棺材,就是為了買冰。
她喝了一口茶,道:“停靈七日的事情,你們跟庶妹說了麼?”
“老奴還沒通報二小姐,這就過去。”那婆子機靈的對嚴清歌磕頭,然後道:“莊子上的賬本送來了,是今年夏天的收成,大小姐要看看麼?”
嚴清歌搖搖頭:“送寒友居吧,父親回來給他過目。”
待那婆子出去。如意道:“大小姐,老爺不在,楚姨娘、綵鳳姨娘都不管事兒,不如你掌一掌家務,練練手也好啊。”
嚴清歌重生前打點信國公府那麼多年,根本不需要在嚴家這種小地方練手。她笑道:“我幹嘛那麼勞心勞力,給嚴家攢家業。將來我出嫁,嚴家是不會給我一分錢的。再者,炎王府自有管家賬房,炎小王爺哥哥嫂嫂還在,輪得到我麼。”
如意一聽,也是這個道理,便不多說什麼了。
主僕兩個還沒閒散多大會兒,尋霜就跑過來,道:“大小姐,二小姐領著人來了,說是要朝你討對牌,出去辦事兒。”
“不見。”嚴清歌擺擺手:“讓她安心守靈吧。”
嚴淑玉沒想到嚴清歌竟連藉口都懶得找,這麼**裸給她小鞋穿。她可是準備了千百個非出去不可的理由,竟連說出口的機會都沒有。
她在門口等了等,不肯走,有兩個粗壯的婆子出來,滿臉堆著橫笑:“二小姐還是回去吧,別叫海姨娘一個兒待著,多淒涼。”架起她就往靈堂去了。
人生頭一次,嚴淑玉明白了什麼叫做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停靈第三日,有婆子來報,明心齋裡送去的飯菜,幾乎全被原樣拿出來,沒人肯下筷子。
這倒不是飯菜有問題,而是海姨娘的屍首開始朝外出味兒了,明心齋不大,聞著那樣的味道,沒人能吃得下去飯。
就在這一日下午,炎修羽來了。
見到炎修羽,嚴清歌嘴上掛笑,道:“你又有何貴幹呀?”
炎修羽瞧著精神不錯,道:“我是來和你說說,你父親找到了。”
嚴清歌一愣,道:“他在哪裡?”
“他在外城買了個小院子,養了兩個女人,有模有樣過日子,若不是我調查你家姨娘的案子,還發現不了。”炎修羽說道。
“這算是養外室了吧。”嚴清歌冷笑一下。嚴松年可真是越來越不要臉,連這種事兒都做的出來。家裡有兩個妾還不滿意,尚要養外室。
炎修羽說道:“你父親左右沒出京,朱茂那案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