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幾乎半個大周朝的王公貴族湧入後,還是顯得非常擁擠。就連道路兩旁,都被擺滿了暫時不用的傢俱。
樂軒下了馬,找人詢問樂毅的住處,嚴清歌則牽著馬兒,和如意站在路邊等待。
一陣塵土飛揚,一個穿著皮袍的男子飛馳而來。
這人騎著一頭好生神駿的黑馬,這馬兒比普通的馬匹要巨大上好幾個型號,瞧著更似一頭猛獸,野性十足。
那人低俯在馬身上,面上戴著一張做的非常簡陋的鐵面具,只露出一雙黑眼睛。
嚴清歌拉著如意朝後退了退,縱然如此,如意還是被嗆得咳嗽了兩聲。
那黑馬上的人猛地一勒韁繩,黑馬就在她們跟前一步強立起來,仰天高嘶。
馬上的人一回頭,一雙黑眼睛深深的盯住瞭如意和帶著帽子的嚴清歌。
那人操馬朝著嚴清歌和如意走了過來,他的馬實在是巨大,馬身竟然比嚴清歌的個子還要高,只是走動了幾步,就將嚴清歌和如意逼的退無可退。
如意嚇得淚水流了一臉。
這人穿著一身鼓鼓囊囊的奇怪皮袍,又用面具遮著臉,還騎了這麼可怕的馬,八成就是北蠻人了。
聽說北蠻人投降了,有一些北蠻貴族也進了玉湖城,這人,八成就是北蠻的貴族。北蠻的貴族可真兇啊!
嚴清歌直視馬上那人,道:“你是何人,快快後退。”
那人卻是一俯身,長臂伸展,將嚴清歌頭上的帽子摘了下去,露出她的臉來。
嚴清歌一陣羞惱,她竟被街上不認識的男人摘去帽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下意識的,她一把撈過旁邊的扁擔,握住一端,忽的一聲就朝馬上的人刺去。
雖說幾個月沒練武了,可是她身上那身肌肉還在呢,剛開始的幾下扁擔還用的稍生澀,後面將那扁擔舞的虎虎生風,一下下都朝著馬上那人的要害處刺去。
如意跟在嚴清歌身後搖旗吶喊:“大小姐,你好厲害,快點把這個登徒子打下馬。”
馬上那人似乎不想和嚴清歌爭鬥,半下都沒有回擊,只是在馬上左突右閃。
嚴清歌越動手,心裡越是酣暢,三個月都沒能練武了,她手早就癢癢了,可惜,等打完這一場,她又要繼續做回名門淑女,也不知身上的疙瘩肉什麼時候能消,又什麼時候才可以復原到可以見炎修羽的地步。
這麼纏鬥了一小會兒,街上已經有不少人跑來看熱鬧了,只是因為害怕那匹太過巨大的馬,所以才不敢圍得太近。
嚴清歌越戰越勇,卻遲遲打不到馬上那人,連如意都看出來,那人是故意讓著嚴清歌。
這人果然是個登徒子,都這時候了,還不忘調戲人,嚴清歌心裡的氣惱越來越重。
圍著的人快要將街都堵上了,忽的,馬上那人身手如電,猛地一拉嚴清歌手臂,一陣巨力傳來,嚴清歌手上的扁擔掉在地上,她整個人都被拉起來,到了馬背上。那戴著面具的人將掙扎的嚴清歌摟在胸前,策馬飛奔而去,轉眼就出了人群,不見蹤影。
如意震驚的看著嚴清歌就這麼在大街上被人擄走,撕心裂肺的大喊一聲:“大小姐!”
眼看那騎馬的人走遠了,旁邊的人紛紛給如意支招:“真可憐!你是她家人吧,快去衙門報案。那人戴了張鐵面具,一身蠻人打扮,現在城裡的蠻人不多,衙門的人興許知道他是誰。”
“鐵面具,蠻人打扮?那不是炎小王爺嘛!”忽然,一路人說道。
“什麼?”如意立刻轉頭看向那人。
那個路人摸著下巴,道:“我也是聽人說的。炎小王爺不是埋伏在北蠻人裡,打下了北蠻人王庭嘛。聽說他回來以後,還是經常穿著蠻人的衣服,戴著鐵面具呢。”
“難道,真的是姑爺?”如意帶著眼淚,震驚的說道。
“什麼姑爺?”這下換路人不解了。
“姑爺就是姑爺!”如意一跺腳,說道:“炎小王爺現在住在哪裡,我要去找他。”
哼,竟然敢一句話都不說,將大小姐擄走,嚇死如意了,她要告訴大小姐,讓大小姐好好的修理修理姑爺。大小姐的功夫可厲害了。
想起來功夫,如意的臉色一變。糟了糟了,大小姐明明囑咐過他們,在她沒有恢復到以前那樣時,千萬不要讓她和炎小王爺見面,這才一進城,大小姐就被炎小王爺帶走了,那大小姐現在的模樣豈不是被炎小王爺看光了嘛……
這時,樂軒問好路,從旁邊的街道走過來,道:“問到了,我們走吧。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