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
身為水穆的前妻,凌霄若說已經全部放下,心中沒有怨懟,絕對是不可能的。若可以好好報復水穆,讓他斷絕了娶茜寧的希望,凌霄自然甘之若飴。
不一會兒,姐妹兩個的頭便湊在一起,細細的商討起了怎麼辦。
康素生這裡,還需徐徐圖之,一時半會兒的,見不得成果。
但過了沒幾天,右相家裡發生的那樁風流韻事,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右相顧屏山的肚子顧宴之,收用了嫡母身邊的兩個丫鬟,傳到未婚妻遊將軍府遊婉玲耳朵裡去。那位是個暴脾氣的,直接帶了十幾個親兵上門,將那兩個丫鬟打個半死,拉出來遊街,顧宴之也狠狠的捱了幾個巴掌。
當時好多人都看到了那兩個被親兵押著遊街,脫的衣衫半解的丫鬟,一個個都大呼過癮,直說雖然那丫鬟給打的鼻青臉腫,還是比自家婆娘好看,那遊婉玲必然是嫉妒這丫鬟的美貌才這麼做的。
這件事好像很快就被京城其餘的風流韻事給壓下去了,但嚴清歌卻陸陸續續的聽到後續的傳聞,好似顧宴之給關了禁閉,又好似顧屏山府裡發賣了一個年過三十,但是風韻猶存的妾,都不過是小事罷了。
這日,嚴清歌正在嚴記繡坊裡畫著一張繡樣,旁邊阿滿睡了個四仰八叉,而炎婉兒則坐在繡墩上,乖乖的跟著丫鬟學認繡線的顏色。
忽的,簾子一掀,走進來個穿著樸素的女僕,粗手大腳,對嚴清歌磕頭道:“娘娘,俺們夫人要生了。”
嚴清歌掐指一算,問道:“你們夫人是如意麼?”
“是,俺們夫人姓嚴,叫嚴如意,說是娘娘您的義妹。”
炎婉兒嬌聲嬌氣道:“孃親,婉兒也要去。”
嚴清歌猶豫一下,道:“你留下,一會兒弟弟醒了找你怎麼辦。”炎婉兒猶豫的滴溜溜轉著眼珠,咬著小拇指,哦了一聲,為難的看著阿滿,重坐下來。
繡莊上有套好的馬車,可以帶著她隨時出門。不多時,她就來到了給如意家新買的房子裡。
那是一間獨院兒,主屋廂房加起來有五間,剛好夠他們家住,重要的是周圍環境好,而且敞亮,安全,乾淨,不比之前的那麼埋汰。
一進院子,就看見曹酣著急的走來走去。
“什麼時候發動的?”嚴清歌問他。
“昨天半夜就開始了。如意一直不叫人去叫你,說是頭生時間長,方才裡面產婆說差不多了,才敢去叫人請娘娘您過來。”
嚴清歌哭笑不得,問道:“現在怎麼樣了?”
“不知道。”曹酣頭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嚴清歌算了算這時間,從那僕婦出門到請她過來,已經有小半個時辰了,產婆都說了差不多了,但這麼久還不見出來,也的確夠人著急的。
豈料她還沒有等多久,就聽見裡頭傳來一陣哇哇的哭聲。民房的屋子小,也不隔音,產婆大嗓門的報喜聲直接傳出來:“恭喜娘子,賀喜娘子,是個小公子!”
接著傳來如意虛弱的聲音:“賞!”
曹酣也是高興的不得了,笑的眉眼彎彎,一陣兒的搓手,就好像每個不知所措的新父親一樣。
裡面顯然是母子均安,等收拾過一陣兒,嚴清歌就進去看了。
孩子雖然小,可是看著跟曹酣長的特別相似,一見便是父子倆。嚴清歌笑著握住如意的手:“你以後也是當孃的了!”
如意一笑:“我本以為生孩子多艱難,誰知道也沒那麼難嘛。想來養孩子也不似別人說的那麼可怕。”
嚴清歌知如意是個樂天派,笑道:“恩!如意你的孩子必然是人中龍鳳。”
見四下無旁人,嚴清歌小聲問她:“外面怎麼只見曹酣,不見你婆婆。”
如意眼神恍了一下:“我要生孩子,這些日子沒有出攤兒,我婆婆就非拉著曹酣賣小食,她雖是個會吃的,可不怎麼會做,每天回來盤算一下,賣出去的錢還不夠本錢,曹酣勸她別做了,她不依,今兒估計是又去出攤了。”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如意這婆婆也是左拐牛心,勸都沒有辦法勸。畢竟她從一個生活優渥的官宦家夫人,忽然成了貧民窟裡最下等的殘廢婆子,還要靠著媳婦和兒子賣苦力養她,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不是每個人都是如意,不管遇到什麼境況都笑得出來的。
嚴清歌安慰了一會兒如意,又看了看她身邊躺著的小孩兒,道:“真是個好小子!將來若是我有女兒,我們就定個娃娃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