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面上卻是恭敬的很:“太子殿下英明!”
太子興致勃勃,道:“不過最後,我們確實得了一些有用的東西,若官家管理得當,將奸商無路可走,那便是利國利民的大事,所以今年東邊沿海一帶,會尋上三五個地方先試著開放海禁,若那邊做得好,咱們大周朝的海禁便徹底開了。將來寧王妃在此事上的功勞,我必然會叫史官記上一筆!”
嚴清歌一愣,女人們哪兒能上史書,即便是上了,也是上《列女傳》的部分,那還是得有非常大功勞或是做出驚動全國的異聞才能行的。再說,開海禁多大的事情,跟她和凌霄那天兒戲一樣的回覆有什麼關係,那些話換誰來都能說出來好麼。
而且嚴清歌敏銳的發現,太子說的是隻將她在此事上的功勞讓史官記上一筆,卻沒有說將凌霄的功勞也讓史官記上。
太子對她的心思,嚴清歌早就知道。看來這時候,他就開始未雨綢繆,為將來做籌劃了。他以為若能將嚴清歌塑造出個不一樣的身份,以後接嚴清歌進宮受到的抵抗就會小一些麼?
但是他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嚴清歌自己願不願意進宮呢?
垂著眼睛,嚴清歌知道無法拒絕,起身行禮,道:“都是太子殿下心有大智慧,才覺得臣婦的粗鄙之語有用。若殿下真覺得臣婦有那麼一點用處,求殿下恩准,臣婦不願留名青史,只願見一見自己夫君。”
太子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瞭然。
今天嚴清歌求見炎修羽,也在他的意料中,他早就佈置好了。
“好!”太子豪爽的點點頭:“炎小王爺在宮中養傷,現在身子稍微有點兒起色,我也想著召炎王府的人來見一見他了。今日恰是個好機會。”
嚴清歌心下驚喜連連,恨不得馬上去見炎修羽。
太子卻拉著嚴清歌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先還是問問嚴清歌家裡的狀況,後面卻是竟講起來了詩詞歌賦和治國的策略。
桃兮站在兩人身後伺候,微微垂著的眸子裡閃過了嫉妒的光芒。
平時裡,太子哪裡有這麼多話,即便面對他最寵愛的臣子的時候,也沒有這麼親近過。而嚴清歌回答太子的時候,雖然態度畢恭畢敬,可是說出來的那些東西,明顯都是三思過的,乾巴巴沒有一點兒味道,就這樣,太子還甘之若飴。
若太子能將這樣的寵愛分薄她一丁點就好了!只要那麼一丁點,她絕對就能成為儲秀宮第一任。
終於,太子喝了口潤潤喉嚨,放嚴清歌出去,叫太監引著嚴清歌去見炎修羽。
嚴清歌心裡一陣激動,差點連手裡提著的要給炎修羽的東西都拿不住了。
這裡面有幾件稍微厚點的初春穿的衣服,還有她給阿滿畫的幾幅小像,阿滿現在吹氣一樣的長,每天睡覺起來都和前一天晚上有變化,她每隔上五六天,都會給阿滿畫一幅小像。等將來炎修羽回家,看了那些小像,便不會完全錯過自己孩子的成長。
走了約莫一刻鐘,那太監將嚴清歌領到了一扇門前,門扉緊緊的關閉著,屋裡傳來輕輕的說話聲。
“叩叩叩”太監敲響了門。
“滾!”炎修羽熟悉又粗暴冷淡聲音傳來。
太監卻不容置疑的推開門,只見炎修羽正和俯在他大腿上的一個衣衫不整的柔媚女子糾纏,。他的手好巧不巧,放在那女子的腰間,這女子酥胸半露,眼睛裡水汪汪的,像是快哭了一樣。
“寧王爺,王妃來看您了。”那太監好像見怪不怪,通報一聲,朝後退去。
嚴清歌恨得牙根子都癢起來,她到底看到了什麼?在宮外的時候,她心心念念著炎修羽,相信他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自己的事兒,可是這大白天的,他就跟一個女人這麼纏綿著?
眼看嚴清歌的臉色刷一下變紅了,眼睛像是黑暗裡點亮的蠟燭一樣燃燒起來,炎修羽就知道大事不好了,嚴清歌這是憤怒到了極點才會這樣。
他住的屋子裡,從來都沒有桌椅,只能席地而坐,而且屋裡從來都是有起碼五六個雙眼睛明裡暗裡盯著他一舉一動的,他已經習慣了。
剛才他正要喝茶,屋裡忽然竄出來個衣冠不整的女人,一下子趴到他腿上,他才喊了一聲滾,門就被從外面推開了,然後他就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唸的清歌。
“清歌!清歌你聽我解釋!”炎修羽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計了。他驚慌失措,猛地一抓,那個身材豐滿,體重不算輕巧的女人被他整個抓起來,忽悠一下扔出去,一下子砸在了內室的牆面上。
女人發出一聲痛呼,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