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親王府必然是故意針對我們,你去出面,估計也借不到東西。”
“還是試試吧。”炎修羽道。
第二天他便帶著交好的幾位京中權貴,去了昭親王府,晚上果然灰溜溜的回來了。
昭親王對他可親可切,但是一提到借畫的事情,便死不鬆口了。
嚴清歌心裡不高興,想了想,咬牙道:“來人吶,把綠童少爺喊過來。”
她很想知道,這件事到底是不是跟元芊芊有關係,可是直接問元堇,恐怕元堇不會說,只能拜託綠童這邊了。
因綠童租賃的房子離寧王府不太遠,很快就來了。
“綠童,起來吧!你和皇長孫殿下交好,我有件事,直接問他不方便,想要透過你這兒打聽一二。”
“娘娘但說無妨。”綠童道。他心裡有些稀罕,為什麼嚴清歌不直接去問元堇呢,反正元堇對娘娘很是孺幕,不管嚴清歌問什麼,元堇都會回答的。
“你去問問元堇,我接到宮裡頭讓我繡二十副山河圖那旨意,是不是元側妃娘娘出的主意。”嚴清歌道。
綠童恍然大悟,原來是嚴清歌想要打聽元堇母妃的事兒,所以才沒好意思看口呢。
綠童得了嚴清歌的吩咐,當天找了元堇,當天就來回復了。
“堇哥兒說,是他對不住娘娘。當時他有機會阻止,但卻沒開口。”綠童說道。
“我知道了!”嚴清歌揮揮手,覺得自己的胸中一股惡氣在醞釀!
果然如此!就是元芊芊在裡頭搞的鬼。
現在看不到繡畫還是其次,怕是就算看到了繡畫,還要出別的麻煩。
她的目光一動,想起來之前昭親王妃說有兩副繡畫出了問題,到現在都沒有處理好的事情,便更是憤怒了——若是他們拖著到了千秋宴當日才說那兩副繡畫準備好了,她又該如何繡呢!
反正不管她做的再優秀,昭親王府總是有機會讓她不成功的。
這繡畫的事情,絕對要拒絕。
炎修羽知道後,面上沉默極了!他忽然一把握住了嚴清歌手:“我明日早上去上朝,將這聖旨辭了,把一切都挑明。即便是抗旨不尊,也有言官會站在我這邊,這旨意是惡旨。”
嚴清歌沒想到炎修羽竟然會為這件事上朝,不由得大為感動,她握住了炎修羽的手:“羽哥!你為我做的事情太多了。”
炎修羽輕輕的吻了一口她的手背:“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受苦的。這是人家欺負到咱們頭上,是不能忍的。”
他現在沒有領職務,按理說只是有個閒爵,平時是不用上朝的。幸好炎修羽一向都起得早,即便是冬日裡也不賴床,趕著早朝的點兒,朝宮門口行去。
此時已經是寒冬了,前幾天下了場凍雨,路邊兒燈籠照出來一地的寒霜和結成冰的小水窪,輕輕一呵,空氣中就是一條長長的白龍,就連他騎著的馬兒都凍得忍不住時時打個響鼻。
炎修羽很快就來到了宮門口,此時剛好是上朝的時候,各位來上朝的人官員基本上都認識,相互見了,笑呵呵打著招呼。
炎修羽下了馬,大眼一掃,裡頭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不過大部分都是熟面孔。
他這張臉在京城裡也是辨識度極高的,立刻就有好幾個人過來跟炎修羽打招呼。他出現在旁處沒什麼可是今兒出來在上朝的地方,便新鮮了。
快到英華殿門口的時候,大家便不再吭聲了,炎修羽跟著人朝裡走時,發現一個年級很大的瘦小老頭,對他遞來個笑容,這人炎修羽卻是面生的緊。
因炎修羽的爵位高,所以以前雖然不上朝,可是現在卻能站在前排,甚至和右相併肩而立,把左相張擇檁的位子給佔了。
張擇檁本已經到了,但見到是炎修羽過來,淡淡一笑,主動退後一步:“請!”
右相顧屏山對炎修羽點點頭,卻是沒有吭聲,但心中對炎修羽是親近的。
他和喬氏相許相知一輩子,互相間極少隱瞞,喬氏懷上身孕,就是受了嚴清歌恩惠,他是知道的。雖然說他不是古板的人,不認為必須有嫡子才算是給顧家盡責任了,但若能和喬氏有個後人,他也是非常歡喜的。
既然兩家夫人交好,這寧王妃對顧家有恩,而炎修羽跟他一向都沒有齷齪,他對炎修羽當然是沒有惡感,只想交好的。
站在屋裡的其餘人,見顧屏山和張擇檁這左相和右相竟然都沒有對炎修羽的出現表示異議,自然也都接受了他這突兀的出現。
沒一會兒,太子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