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一個多時辰,他們提心吊膽,生怕嚴清歌出了意外。
還是幾個玉湖城的守兵安慰他們,說嚴清歌挑的馬在青州本地也是最好的馬,必然識途,會將她帶回來的。
這幾個家將本來還不信,才騎了一天的馬,能認什麼主人,沒想到它竟然真的帶著嚴清歌回來了。
“快來人吶,有誰會醫術!有誰帶了藥!”嚴清歌卻顧不得別的,叫了起來。
這時,那幾名家將才發現了馬背上還有一個人。
“娘娘,這是?”那幾名嘉獎迎上去,不由得大吃一驚:“是樂公子!”
“樂公子找到了!”
“天吶!真的是樂公子!”
“是寧王妃娘娘將他帶回來的。”
附近的幾名兵丁聽說,全都圍過來,一個個吃驚極了。
他們不管怎麼找,都一無所獲,但是嚴清歌一出手,便找到了人,這是天意,也是實力。
一眾人立刻將樂軒抬下去,幾個自覺不怕冷的人脫下自己的衣裳,將樂軒緊緊包起來,對他進行簡單的醫治。
“喬將軍呢!”嚴清歌凍的牙齒咯咯作響,在寒風中控制不住身體的瑟瑟發抖,靠在黑馬身上,想要汲取點溫暖。
“將軍方才出來了一次,裡面住的蠻民竟然有一些是已經歸附了我大周的!他們說自己是趁冬日無事,來這裡採礦的。”一名士兵憤慨的說道。
玉湖城在樂毅的治下,經營的井井有條,平時裡周人和蠻人間看似沒什麼矛盾,相處也算和睦,但因為習慣和風俗的大不相同,時不時還是會有各種小摩擦出現。
小摩擦是可以輕易化解的,但在遇到大矛盾的時候,往往就是這些生活裡點點滴滴的小事又會冒上來,將事情催化到不可調節的地步。
樂毅被刺,樂軒被殺,而本該歸附的大量蠻人離奇出現在郊外礦山,替真正的兇手做遮掩,怎不由得這些士兵們不生氣。
嚴清歌聞言,身上發冷,心裡更冷。
“娘娘,喬將軍被他們圍著不讓出來,搜山計程車兵們也不敢妄動,怎麼辦?”一名士兵氣喘吁吁跑過來,對嚴清歌大聲稟告道。
現在他們可謂是群龍無首,嚴清歌是他們中地位最高的一位,自然要聽她的。
嚴清歌微微卷起唇角,眉梢眼角都是冷厲的冷色。
她不是樂毅,沒有那種心懷天下,胸攬河山的氣魄,她只不過是個小女子罷了,對這些蠻人們,當然沒有好感。
“挾眾脅將,窩藏敵部,罪該萬死!但凡不聽命令,有攔路、阻攔、糾纏、逃跑等行徑之人,殺無赦!”嚴清歌厲聲說道。
下面計程車兵們聽了,頓時大驚。
在青州,還從來沒人敢下達這種命令。這裡的蠻人太多了,如果做出這種事情,被他們知道,不是逼著他們反麼?即便是樂毅,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通常也是睜隻眼閉隻眼,所以喬笙才會一入礦山就給弄的脫不開身。
“娘娘,這不妥吧!”有位士兵諫道,看向樂軒所在的方位:“既然樂公子已經救出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嚴清歌唇角冷笑越來越大:“原來你們都是這樣想的!”
她的聲音因為極度的寒冷,而冷得發抖,但心裡的那團火卻怎麼燒都燒不盡。
“帶我去礦井口!”抬起腳步,嚴清歌堅定的邁向那邊。
黝黑的洞穴在地下蜿蜒,空氣裡傳出潮溼森冷的黴氣,夾雜著一股股腥臊味道,燻得人昏昏欲倒。
前方,幾根火把散發著茫然的黃光,著涼了一小片地方。
近百名蠻人長相的男男女女,將礦洞口堵得死死的,甚至有三五個婦人帶著小孩兒,坐倒在地,抱著守備將軍喬笙的腿腳,不叫他離開。
喬笙頗為尷尬,進退不得,磨破了嘴皮子,這些蠻人們也不肯放開。
“將軍,娘娘來了。”
聽了兵丁們的通報,喬笙臉上一喜,吃力的帶著腿上掛著的人,給嚴清歌回身施禮。
洞裡的蠻人們亦竊竊私語,看向嚴清歌。
嚴清歌微微虛扶,叫喬笙直起身,問道:“這洞裡總共多少蠻人!”
“不下七百人。”
“不過七百爾!前些年我家夫君在草原,手取蠻民性命,數以萬計!喬將軍你和蠻人作戰,手下的蠻兵亡魂,少說也是千把人,為何現在徒生婦人之仁。”
喬笙臉色尷尬,他雖然升到守備將軍的位置,但卻不是那種嗜殺之徒,更多的是靠家族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