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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修羽本來就只是嚇唬一下嚴清歌,沒想到她竟然大哭起來,一下子手足無措極了,坐到床沿,道:“別哭了!我這次守城,還是在京城,不會走遠的,一有風吹草動,我就會回家接你們娘幾個。”
“才怪!上回祭天也是在京郊呢!你還不是被關了那麼久。”嚴清歌都哭的打嗝了。
“我不會再置自己於險境裡了!清歌,你信我。”炎修羽苦勸。
“我才不信你!我要親自跟去,嗚嗚嗚嗚,反正我一會兒看不著,你就要中了人家的計了。我不要跟你分開了。”嚴清歌淚水一串一串朝下掉,滾燙的淚落在冰冷的鎖子鎧上,燙的炎修羽心裡難過極了。
若是嚴清歌現在沒有壞身孕,或是這件事沒有那麼危險,他就真的讓她跟著了,但一下搞不好,便是一屍兩命,他不敢冒這個險。若是嚴清歌出事兒了,他一個人也覺得獨活不下去。
夫妻兩個一個哭,一個哄,鬧了兩個時辰,都還沒有出房門半步。
這時,懷菊著急的走進來,道:“娘娘,王爺,宮裡面又有人來傳旨了。”
嚴清歌將眼淚一擦,道:“傳旨傳旨傳旨!就知道傳旨!一看就不安好心,我們不接旨了。”
懷菊見嚴清歌哭的眼睛都腫了,一副正在氣頭上,什麼都不顧的樣子,只好眼巴巴的看著炎修羽,等他做主。
炎修羽溫柔的拉著嚴清歌的手,哄她:“我們出去看看,興許那太監帶來的聖旨裡說的是好事兒呢,譬如說他們找到了更合適的領軍人,不要我去了。”
嚴清歌半信半疑道:“才不會呢!”但還是乖乖被他牽著下了地。
兩人到了外面,只見那傳旨的太監,竟然是朱六寶。
朱六寶一向伺候在太子身邊,很少單獨行動,他見了屋裡出來兩個穿著鎖子鎧,衣甲整齊的人,還楞住了呢。
辨認了兩眼,朱六寶才認出來,原來這兩個穿著鎧甲的人,一個是炎修羽,一個竟然是嚴清歌。
他深深的看了嚴清歌一眼,這樣的打扮,想來寧王妃娘娘是要跟著寧王爺上戰場了,可真是伉儷情深啊。
只不過他好像聽說寧王妃娘娘懷上身子了,前段時間還一直在調養,胎像不是太好的樣子,這麼上戰場,真的沒問題麼?
這件事,他一定得讓太子知道,免得以後真的出問題了,太子怪罪他知情不報。這一刻,甚至連他手中那封惡意滿滿的聖旨,都不再重要了。
。。。
第五百二十七章 危險
寧王府門外,一輛馬車靜靜的停著,朱六寶快步從寧王府出來,掀開藍色的車簾鑽了進去。
狹小的馬車內,光線稍微有點陰暗,太子正端坐著,等朱六寶的訊息。
“殿下,寧王爺還沒有出發,和寧王妃娘娘一起接的旨,但奴婢看著那樣子,寧王妃娘娘似乎要和寧王爺一起上戰場。”
朱六寶的通報,讓太子的眉頭一挑,黑生生的眸子看向他。
“寧王妃娘娘穿著一身鎖子鎧。”朱六寶說道。
太子的面色頓時難看極了。
他當然知道嚴清歌懷孕了,而且懷相不太好的事情。關於嚴清歌的一切,他總是千方百計的弄到第一手訊息。
他不由得在心中氣憤的想著,為了炎修羽這個空有皮囊的人,嚴清歌值得麼?
但是,他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嚴清歌跟炎修羽一起去死,因為現在去了城外,唯有送命一條路可以走。
“送我到城牆出處,你再去軍中宣我一條口諭,令凌柱國將軍接管炎修羽的位子。”太子略一思考,當機立斷說道。
想要扳倒炎修羽,以後還有機會,絕不能因此就讓嚴清歌也沒了,那他一直以來的部署,便沒了任何意義。
“遵命!”朱六寶應了一聲,便不再打攪太子的思緒。
不一會兒,馬車便將太子送到了城牆下,早有禁衛軍在那邊等著了。
這一隊禁衛軍的頭領,各個生的英武不凡,身上的鎧甲也好,手中用的武器也好,並不是大周禁衛軍發放下去的兵器,而是他們自備的,他們是從大周貴族裡善武忠心的子弟裡挑選而出的。
太子一下車,就被簇擁而去,登上城頭,看下面的情境。
城外,密密麻麻的流民人頭攢動,堆滿了碩大的城牆下,延綿出幾里地的距離,發出了嗡嗡嗡的巨大喧囂聲,只是聽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這些平民一看便都是真正的平民,有的哭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