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怒氣,滿意的看著我在他的外袍裡奮力的扭了幾扭,然後轉身將我放在大樹旁邊的衣物悉數取來。
我伸手將曦嵐的外袍牢牢裹在身上,以免滑落,看著朝我越走越近手裡還拿著我衣服的天曦嵐,緊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臉終於迅速熱了起來。這小子不會還要看我穿衣服吧?
天曦嵐走到我跟前,卻轉過身,反手將衣服遞到我跟前。
我頓時鬆了口氣,這小子一下色狼,一下正人君子的,都快把我搞暈了。不過權衡一下目前情況,與其讓他跑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瞄我這方向,不如這樣子背對著我最安全。我慌忙從他手中扯過衣服,一陣手忙腳亂之後發現自己好象太緊張了,突然之間手腳不利索,穿不好衣服,呃,不是穿不好衣服,是裹不好圍胸了。5555,出門的時候是紫蘇幫我裹好的,這一路過來,我從未脫下貼身衣物過,我其實只有穿女裝的經驗,歷次穿男裝,都是身邊有人替我穿衣的。
時間越長,我越擔心曦嵐回頭,越擔心曦嵐回頭我就越緊張,再則穿上了褲褲,上半身卻還是半裸著,實在也覺得冷,手一哆嗦,就更不利落了。
“還是我來吧。”曦嵐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頭頂上方,將低頭與長長的圍胸布奮戰的我嚇得險些暈倒,我遲疑的抬起頭,正對上他笑意盈盈的黑亮眼眸,心一慌,手一鬆,好不容易繞起來的圍胸布一圈一圈鬆了開來。
在春光徹底暴露之前,曦嵐一手拉住了圍胸布,我的舌頭打結,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就這麼眼睜睜看著曦嵐又將圍胸布一圈一圈繞好,然後不知怎麼的在我身後固定住,最後再將其他衣服一一往我身上穿好。
做這些事的時候,曦嵐的神色再自然不過,好象同樣的事,他已經做了千百回般,眼裡也並沒有情慾泛過。而我呢,我腦海裡被曦嵐怎麼會做這些事而深深困惑,連曦嵐的手不經意間碰到我的身體都絲毫不覺。
“曦嵐有沒有去過青樓?”我脫口而出。該死的,這時候我不發飆不打得他這個色狼滿地找牙,居然關心起這問題來。可是看他剛才那嫻熟的動作,我真的很好奇,這小子跑出皇宮該不是寄情山水,而是流連青樓溫柔鄉了吧?
“青樓?”他的眼裡閃過一絲困惑,然後搖了搖頭。
“那你怎麼會做這些的?”我的聲音驀的撥高,也不知道這心火是打哪來的,但立馬又意識到自己的怒氣來得有些莫明其妙,只好將落在地上的他的外袍撿起,然後一把扔在他身上,大聲道,“天曦嵐,以後不許這樣佔我便宜了,我還沒嫁人呢!”
說完我便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然後沒走兩步停下,氣死人了,這溫泉沒有天曦嵐帶我過去,難道還要我游過去不成?
我坐在“馬中天曦嵐”上生悶氣,對於剛才的事,身後這臭小子也沒道個歉認個錯,或立個保證下回不敢啥的,只一徑用他的外袍替我擦溼溼的長髮,害得人家也不好再指責什麼。
“曦嵐你不冷麼?”我憋著聲音問道。他那件外袍估計已經溼得不能再穿了,晚上又挺冷的,他就這麼穿著中衣,會不會感冒啊?還有我這樣他這樣的回營,會引起多少人的浮想邊翩啊。
“恩。”他依舊輕輕的替我擦著頭髮,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曦嵐,你對汜河關和汜州的地形熟麼?”我突然記起泡澡時想到的問題,忙問道。
“年前才去過,應該不會記錯。”他沒有一絲猶豫的答道。
“曦嵐,我們快回軍營,我有急事要做,越快越好!”
我將夜風、穆默叫到營帳,與曦嵐一道,四個人圍著桌上的地圖研究。
“夜風,看清了麼?明日望月大軍的生活用水都會從汜河彎取用,你負責在那裡下點東西,記住兩點,第一,選準時機,切莫被人發現,第二,汜河也是汜州百姓的生活用水之源,所以下的藥既要夠份量,不能失了藥性,也別下致命的藥,只讓那些士兵拉肚子腿軟即可。”我沉聲對夜風吩咐道,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但我也不能做出與“屠城”類似的事。
夜風領命,一下子便在營帳中消失,我自是對他的辦事能力萬分放心。
“穆默,告訴穆將軍,說淺淺先隨天青大軍在汜州城等他,汜河關的那些軟腳蝦就勞煩他了。你連夜去穆將軍處,務必趕在天亮之前將我的話帶到。”
穆默領命出了營帳,我轉身看向曦嵐,他也微笑著望著我,“曦嵐,明日天不亮,留下一半人,我們先攻城吧!”
十萬人守住青州,齊州也有重兵把守,加上龍曜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