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這女孩真的太單純了,對酒精的反應這麼大又這麼直接,要如何從事這一行?
他問:“這是你第一次接客?”他猜她是剛下海的小女孩。
綺羅一愣,呆了兩秒才回答。“是……”接客?好怪異的形容詞。
慎吾更肆無忌憚地審視她,鋒利的視線似乎要穿透她的靈魂似的。“你還是學生嗎?留學生?為何要下海援交?想買名牌服飾?”他知道在日本有很多女學生為了物質需求而援交,出賣自己的身體去換取名牌東西,但他沒料到在巴黎也會遇到這種事。
“還有一件事……”他咄咄逼人地問著。“你滿十八歲、成年了嗎?我可不希望惹上官司。”他覺得這女孩怎麼看都像是個循規蹈矩的學生,搞不好還未滿十八歲呢!
“我早就成年了!”綺羅氣憤地反駁。她已經二十四歲,最恨別人把她當小孩子看了。
她霍地站起來。“抱歉,我想我應該是走錯房間了!”她急著往門口衝去,心底後悔死了!北堂綺羅,你是天字第一號大笨蛋!就算你想造反想瘋了,也不能做出這麼荒唐的事啊!
慎吾優雅地移動身子,高大的身軀頓時宛如山嶽般擋在她面前,笑睇她臉上的怒火。“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更何況,我確定你絕對沒有走錯房間。”
這小丫頭還真有趣!三言兩語地就被他激得怒火狂燒,這麼單純的思考方式,根本不適合在風塵界打滾。更何況……什麼叫做“走錯房間”?他絕不允許她穿著如此性感的服飾到其他男人房裡!……很奇怪,他和這神秘的女孩見面還不到十分鐘,卻已燃起莫名的佔有慾了。
他離她好近好近,粗獷的男性氣息噴到她身上,綺羅的心更慌了,好害怕會被他強悍的氣勢給吞噬掉。
她支支吾吾地道:“我真的走錯房間了,如果你不……不滿意,我可以……可以雙倍退費給你……”
唉,真是衰透了!她北堂綺羅是招誰惹誰啊?沒事攬來這麼大的麻煩,還要倒楣地賠錢給這個臭男人!但此時此刻,她願意付出兩倍、十倍甚至是二十倍的“夜度資”,只求能儘快離開這個男人!他太危險也太邪魅了,不是她惹得起的。
“沒這麼簡單!”他冷峭地挑眉,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紅透的臉蛋。“小丫頭,男人不是這麼好打發的,你以為你可以愛來就來、愛走就走嗎?”
綺羅恐懼地倒退。“那你想……你想怎麼樣?”好可怕啊,這個男人渾身滿是邪佞之氣,好像體內的魔獸即將破柙而出似的!
“我說過別緊張。”他恣意大笑,非常喜歡逗弄她的感覺。他猛地欺身靠近她,剽悍氣息籠罩著她纖細的身子,嗓音像索情的咒語。“你的嘴角有葡萄酒汁,我幫你……”
男性指尖輕輕拂過她柔滑的臉頰,在紅唇邊曖昧地摩挲著,以指腹熨貼她細緻的唇瓣,來回徘徊。
又酥又麻的感覺擊中綺羅全身,她的膝蓋一陣癱軟。老天!這男人真是調情聖手,僅是以指輕拂過她的臉蛋和嘴唇,魔魅的氣勢就像要吞噬掉她似的!
更詭異的是,只是站在他身邊,她的身體就莫名地發燙,他精壯的胸膛散發著極大的誘惑力,教她想不顧一切地投入他的懷抱……
不行!
殘存的理智喚醒她,綺羅羞紅了臉,匆促地推開他。“抱歉,我……我先去一下化妝室!”不等他回答,她已經沒命地逃向角落的化妝間,深怕再延遲個一秒鐘,自己的雙腳就會背叛她。
跌跌撞撞地衝向化妝室,綺羅在握住門把時悄悄回頭,就見神崎慎吾步履優雅地走到落地窗前,側著身子,俯視著腳下的繁華燈火,鐳射跳躍的幽眸讓人參不透他的心思。他像是夜遊的惡魔,渾身充滿著危險訊號,卻讓女人不由自主地想接近。
綺羅趕緊衝入化妝室,關上門。慘了慘了!她怎麼會把事情搞成這樣?她天真地扮成兔女郎,想來個“婚前造反”,卻萬萬沒料到會遇見一個比惡魔還可怕的男人!
現在該怎麼辦?她該如何脫逃?如何全身而退?
唉,煩死了!綺羅索性脫下大衣,掛在牆上,扭開水龍頭,掬水朝臉蛋潑,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她用飯店提供的卸妝乳洗去臉上的彩妝,非常懊惱地瞪著大片玻璃下的巴黎夜色。該怎麼逃啊?她突然很渴望自己能化成一堆泡沫流向排水孔,或者突然變成蜘蛛人,好攀牆逃逸!
也許,她該鼓起勇氣出去向神崎慎吾解釋,解釋說這一切都是誤會,她其實根本不是什麼應召女郎,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想在婚前造反,結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