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來安慰,並且助長其囂張氣焰:“麗娘,還不快給她道歉,這事你們本來就有責任,怎全推到她的身上啊,而且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們也該想想要怎麼還錢,才是正理啊!”
麗寡婦硬著脖子,絲毫沒有想去道歉的心思,她現在已經嫁進了司徒家,如果公公婆婆看不順眼的話,也不能隨便休棄,只要自家丈夫願意站在自己旁邊的話,那她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爹孃,不是俺想氣你們,是是娘說得太過份了,如果不是因為心裡有著穎哥,俺有錢有貌,為啥還要嫁到這裡來呢,穎哥剛才被那些人打的時候,只有俺衝上去擋了棍子,其他的人就只會躲在一旁看啊。那個大夫來了,你們誰也沒想俺身上也有傷,俺不是想拿那事怎麼樣,而是也想讓你們看看,俺不是圖你們有什麼,俺只是喜歡穎哥而已啊!”
麗寡婦捂著臉在那裡小聲的哭泣,司徒穎撐著身了艱難的坐了起來,伸出僵硬的手摟住了她的肩,愧疚的說道:“真是對不起,麗娘,這事兒是俺們做得不對,你身上是不是很疼,俺叫沐兒去叫大夫吧!”
木蓮爺奶聽到麗寡婦的話兒,臉上自然是難看得緊,當時的情況的確是他們不對,當時他們只想著自保,倒沒想自家兒子還被人打著呢,人嗎,有時候反射性的動作,就是先保自己,原本這家人的性格就是自私自利。
司徒氏坐在司徒路的家裡,一張胖臉上滿是焦急,但是因為進門的時候,司徒路不在,家裡的人就林如一個,她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林如看到她臉上的急色,她當然不會蠢得開口問怎麼回事兒呢,司徒氏看著天色越來越晚,而門外司徒路的人影還沒有出現,便再也忍不住的問道:“大哥,還沒有這麼快回來嗎?”
林如滿臉擔心的看著天色,語氣憂愁的回答道:“是啊,你大哥最近接了活兒,每天要忙到很晚才回來,而且一回來倒頭就睡,有時候俺看到他手上的傷,真想讓他不要再做苦力活兒了,但是沒有辦法,人要吃飯,沒錢的話就什麼也做不成……唉,俺跟你說這個幹什麼,弟妹,你是有啥事兒來找你大哥啊!”
林如臉上笑得十分親切,但心裡卻再想,俺都說了這麼多的話,如果你再聽不懂的話那可真是豬了。
司徒氏當然聽得懂,她也不太敢跟林如開口要錢,所以她只能說了一聲:“沒啥事兒,俺就是來坐坐而已,家裡還等著俺做飯呢,俺就先回去了。”司徒氏趕緊出了門,直奔自己的家裡了,她一想到木蓮奶奶交待的事情沒有完成,臉上心裡苦成一片。
林如看著她急急忙忙的背影,那親切的臉孔立馬卸了下來,她冷冷的哼了一聲:“還想在這裡借錢,真是想得挺美。”
林如這麼快開口,想要催著司徒氏回去,當然是因為司徒路馬上就要回來了,如果司徒氏在自家丈夫面前一說他們現在的處境的話兒,那麼自個兒的丈夫,就算不會給很多,但多多少少也會給的,林如就是不願意自家的錢,交到那些人手裡。
果然,司徒氏剛一走,司徒路便回來了,他看著林如在院子門前等他,急忙走上去關切的說道:“不是跟你說了很多次嗎?不要總在外面等,你身體本來就不好,要是被冷風吹了的話,那就糟了。”
林如拉著他粗糙的手,臉上笑得十分柔美:“沒事兒,俺就是想等著你回來,俺們快進去吧。”
司徒路應了一聲,摟著她的肩膀進了屋子後,便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問了一句:“弟弟他沒有來過嗎?”
林如心裡一跳,立馬回答道:“沒有啊,就是剛才弟妹到這裡來了一趟,不過她沒說什麼事兒,只是來這裡借了點東西,就走了。”
司徒如哦了一聲,相信了林如的話兒,沒有再追問下去,其實是因為他做事兒的時候,好像有聽到他弟弟的名字,但是那時候工地又很吵,他也沒有聽得很清楚,當時原本想著做完事去問問那個人,但誰想到他很早就回去了。
司徒氏沒有借到錢,自然是被木蓮奶奶罵了一頓:“娘,不是俺沒有去借啊,而是他們不願意借呀,他們不願意借的話俺有什麼辦法啊,你總不能讓俺在他家大門口蹲一晚上吧。”
司徒氏也覺得挺委屈的啊,憑啥什麼都讓自己去做,而麗寡婦只要坐在炕上流眼淚就行了,流眼淚誰不會俺也會啊!
木蓮奶奶拿起桌上的碗往地上一摔,嚇了屋裡的人一大跳:“算了,路子那邊也沒有多少錢,最近他一直再做苦工,做那事兒能賺多少。看來真是沒有辦法了,趕緊把兜裡的錢拿出來,俺算一算有多少,那個虧錢的雞場俺也賣了,看看哪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