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了李永的手,哎了一聲便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通,等到父子兩個聽到她說的話兒,立馬焉了吧嘰的看了她一眼,便再也不管她了,李嬸子看見他們一臉怨意,也沒有在意,只是拉著木蓮的手說道:“哎喲喂,嬸子這一擠進去,那雞毛飛得到處都是,你那折了腰的奶奶,就在那裡活潑亂跳的跟跳大神似的上竄下跳。還有你那兩個嬸子更是不得了,這一人扛刀一人扛掃帚,那架勢就跟要上山為匪一樣。”
木蓮趁著她停下歇口氣那會兒,急忙插話道:“這是咋回事兒了呢,那事兒到現在還沒解決呢,前幾天不是有村長主持,說解決這事兒麼,怎麼現在又鬧到雞場去了。”
李嬸子又哎了一聲,那滿是灰塵的臉上滿是興奮,那雙眼發光得怕是在夜裡都能照得老遠:“還不是沒調解明白啊,嬸子聽別人說,那天村長在場調解,但是你奶奶硬是不願意,你也知道她那性子,什麼虧都不願意吃。”
李嬸子都可以想象得出那時的場面,是多麼的雞飛狗跳了。
李叔見李嬸子越說越高興,臉上的淡定有些掛不住了,雖然她平時在家裡就多話,而且一聽見木蓮那些親戚遭殃,她就興奮的更加多慶兒,但是現在這裡那麼多人,她也不會收斂些。“孩他娘,有事兒到屋裡去說,你看看你這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從雞窩裡鑽出來的呢,趕緊讓木蓮給你打盆水擦擦,別弄得跟個瘋婆子似的。”
李嬸子聽到李叔的話,自然是白了她一眼,然後拉著木蓮進了屋子,牛德看到李叔吃憋的樣子,心裡自然是再偷笑,等到李嬸子她們進去後,牛德便好奇的問道:“木蓮跟他們那些親戚還是那樣啊。俺聽人家說,自從她爹孃去世之後,那些親戚都沒怎麼上門啊!”
李叔嘆了一口氣,直了直腰身,雙手杵著鐵鍬回答道:“可不是呢,俺還真不想看到他們親戚上門呢,這一上門就沒啥好事兒,不是欺負這幾個孩子,就是又打又罵的,上次他叔的事兒鬧得都挺大,你們應該也聽說了吧。”
牛德點了點頭,那次的事兒可是傳遍了附近幾個村,自己那些村裡的婦人,都說木蓮她家攤上這樣的親戚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希望以後能夠好起來吧。”牛德說了這麼一句,李叔聽到了,回了句但願如此吧。
木蓮被她拉進了屋子,便要動手去打水,李嬸子拉了她坐下,說道:“急啥?那個先不急。”
木蓮見她還真不急,看她這樣子就算是頭上掛著草,她也不在意,沒得辦法,木蓮只好拿了個小杌子坐在她旁邊:“嬸子,俺那些嬸嬸不是也在那裡麼,怎麼也沒有個人出頭勸,況且俺叔一個大男人,這事兒應該由他出頭才對啊,平時些小事兒奶奶咋呼下就算了,但那事兒可是大事,搞不好就得見官啊,他們不怕嗎?”
李嬸子鼻孔裡出氣哼了一聲,便細細道來:“你那兩個嬸子可跟個木頭似的,就知道呆在那裡抹眼淚,特別是你那個二嬸嬸,那簡直就跟水做的,本來事情還沒鬧這麼大,這都是你二嬸嬸弄的啊!”
李嬸子這話越說越幸災樂禍了。
木蓮一聽這話兒,立馬提起了精神,看來有很重要的八卦要出現了:“二嬸嬸到底做了啥事兒,弄得天怒人怨的。”
李嬸子呵呵笑了幾聲,才回答:“你那二嬸嬸不是有幾分姿色嗎?那哭的模樣那個惹人憐啊,弄得在場的男人,都忍不住往她身上瞄。那些男人瞄是瞄了,但是那些女人就不樂意了,於是場面更加混亂了起來,那些個平時就彪悍的女人,更是拐彎抹角的,指著你二嬸嬸罵。你叔聽見那些人罵得難聽,一時激動便出手打人了。”
木芝哦了一聲,總結起來是,男人被美色迷惑,女人拍案怒指,然後二叔英雄救妻,這事就這樣搞大了。“大伯他們不是也有份子嗎?以前說要辦雞場的時候,聽奶奶有說過,讓他們也入份子錢,伯母也答應了啊。”木蓮想了想那會兒的事兒,當初他們說開雞場的時候,還信心滿滿的就如同開雞場,就是一件不費吹灰之力的事兒一樣。
李嬸子笑了幾聲,繼續說道:“現在雞場那邊都鬧成一團了,那些丟雞的人,全部跑到你奶奶那雞場去了,你猜他們去幹嘛,他們全部去抓你奶奶雞場裡的雞,說是不賠錢就賠雞。你奶奶看到他們動手,自然是氣得跳腳,當時就拿出棍子守在雞場門口了。”
木蓮想像著那場面,就算是木蓮奶奶拿了棍子去攔人,終究還是攔不住大軍壓境,以至於潰敗而逃啊!
“那他們現在有啥說法沒有,不會一直都堵在那裡吧。”
李嬸子揮了揮手,直接說道:“哪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