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兒子,還真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兒呢,有些人真是不要臉啊。”
“何止是不要臉,簡直是連心都黑了。”有些氣不過的村民,自然是在那裡邊走邊罵。
麗寡婦可不管他們罵什麼,她現在眼裡只有司徒穎,她面帶淚水的撲了上去,哭得肝腸寸斷:“穎哥,你可終於回來了,你不知道這幾天,俺是怎麼過來的,俺真的好怕你不能回來啊,穎哥。”
司徒穎抱著麗寡婦,不耐煩的臉瞬間柔和了下來,木蓮奶奶看到自家兒子的樣子,心裡頓時有些不舒服了,司徒氏在外圍看來看去,看著司徒穎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她的表情就像吞了屎一樣。
“不用怕了,現在俺回來了,好了,咱們趕緊進去了,別站在這裡了。”司徒穎擁著麗寡婦,將家人招呼了進去。
司徒梅在原地站了一會,隨後微微嘆了一聲,然後進了屋子,臉上帶著笑,像平常一樣說著嬌嬌的話語,哄司徒穎的開心。
這邊的人再和樂融融,而東方祺那邊卻是充滿了緊張的氣氛,東方意一聽到他的猜想,神經立馬繃了起來,他眼帶憂慮的看了外面一眼,然後低聲問道:“祺兒,要不然我們先回去吧,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兒,也好做準備。如果再呆在這裡的話,恐怕到時候什麼都晚了。”
東方祺微微一笑,似是絲毫不在意這件事,帶給東方意有多大的衝擊,他只是淡淡的分析:“現在還沒有到時候,皇上那邊肯定還有不長時間的,要不然老夫人也不會出去精銳了,如果真的出了事兒的話,她是不會出動任何人的,因為她要將東方家守住。”
東方意雖然很認同他的話兒,但是憂慮的情緒,還是無時無刻的再拍打著他的心,現在這種時候,可是到了家族存亡的時候,或許這個朝代最好的事情,就是皇上早已立下了太子,並且沒有太多人爭位,因為就算後續有兒子出生,但也因為太小而被皇上有意的隔離。
“她一個人能夠撐住這些事情嗎?”東方意低聲嘆道。
東方祺走到窗戶前,看著天上的月亮,有些莫名的回答:“這個時候,只有她自己撐住,難道她還能奢望別人幫忙,東方家所有的權力都集中在她的手上,就算別人想要幫忙,也要她願意將權利交出來,一個連權利都不願意與人分享的人,怎麼會有人願意幫呢。東方家的人雖然懼怕她,但是如果有一天她身上沒有了權利的話,那些人一定會像餓狼撲食一樣,將她分屍並且連骨頭都不剩。”
東方家在老夫人的手裡發展的的確很大,但是它卻有一個很大的弊性,因為所有的權利都集中在一個人的手裡,自古以來,就算是君王也知道要適當放些權利給下面的臣子,因為這樣的話才能夠更好的治理國家,但東方家的老夫人太愛權利,以至於完全忘記,權利是個好東西,但有時候權利也是傷人的利劍。
“我也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母親她這個樣子,也是逼出來的,如果當初沒有那件事兒的話,那麼母親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吧,或許她也會像平常的老夫人一樣,享受著天倫之樂。”東方意的眼神是痛苦的,他心裡藏著很多事兒,當初自己的母親將最愛的人逼死,他甚至沒有表現出過多憤怒的情緒,只是與她持續冷戰。
東方祺聽到他的話,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兒一樣,倒是笑了幾聲:“父親,有些事情該是誰錯就是誰錯,人活一輩子個個身上有故事,個個身上有痛苦的事情,但是這不能抹掉她所做的事情,老夫人不能因為當初老太爺給了她痛苦的一輩子,她便要剝奪別人的人生,並且要讓他們受一樣的苦。父親,不是我薄涼,老夫人有當初的境地,完全是咎由自取。”
東方祺這一番話,讓東方意情緒波動更大,他眼神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似乎覺得他實在是太過於陌生,以至於他開口質問的時候,居然帶了一絲顫抖:“祺兒,他是你的奶奶,就算她做了再錯的事兒,你也不能夠這樣說她。”
東方祺淡然的臉上終於有了不耐煩,為什麼總是要重複說這樣的事情,為什麼總是要在這件事情上,重複的回答,這世界上做惡事的人,沒有哪個是平白無故要殺人的,也沒有哪個是平白無故要救人:“父親,這個事情我們已經討論了很多次,老夫人年輕時性格剛烈,並且只看正面從不看反面,當初老太爺的事情,難道真的是老太爺的錯,則她自己像是一汪清水一樣,沒有任何的過錯嗎?一件事情,總有人在背後促動才能完成,父親,我希望以後不要在從你嘴裡再聽到這樣事情了。”
東方祺察覺到自己似乎有此激動,吐了口氣平靜了下心情,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