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還真沒錯。你說慾加之罪何患無詞倒是過了,劉仁軌當初舉薦多半是出於公義,朝廷也沒人想和老劉過不去,但既然要有人負責任,他怎麼也跑不了。他孃的,整一個替罪羊!”
李賢狠狠一拳打在旁邊的樹上,緊跟著便閉起眼睛沉思了起來。既然是李敬業來的信,也就是說這件事已經得到了李績的預設,大約老狐狸也沒轍了。想當初他讓李敬業去遼東,就是想看看能不能保一下劉仁願,結果倒好,前頭一次剛剛矇混過去。居然又出了一趟更大的事。
別說劉仁願只是區區一個右威衛大將軍,即便換成了他李賢這個雍王,出了這事也是大大地不妙——關於徵海東,別看他老爹李治興致高,朝中的不同意見還有相當的市場,認為海東彈丸之地,恨不得唐軍立刻撤回來的官員不在少數,而且,隋煬帝前車之鑑仍在,誰也不敢小看了高句麗。用失期兩個字歸罪新羅,更是幾乎不可能的事。
這年頭看似沒有外交豁免權,但朝廷在番邦的問題上一直都保持一種謹慎的態度,生怕逼反了人家。態度固然是沒錯,但這尺寸一拿捏起來,必定是總有一邊要倒黴。
想著想著。他便開口問道:“我記得老劉上回走的時候,似乎還帶走了好一幫長安遊俠當親兵?那些人都是巴望著去海東建功地,如今要是老劉倒黴,他們豈不是一起捎帶上了?”
一說起這事,程伯虎也有些印象,但卻不像李賢這麼在意。這年頭,權貴家裡光收部曲親兵最是平常不過,作為劉仁願這樣掌軍政大權的方面大員。收十幾個親兵算什麼?再說了,這全忠全義不是應該的麼?
作為李績的長孫,李敬業可以調動李家的大部分資源,甚至還能夠假公濟私地動用路上的驛站。所以這信送過來竟是隻比營州急報慢一丁點。然而,如今正處於炭火上烤的劉仁願就沒這麼好運氣了,絞盡腦汁輾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