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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部分

舉手承認道,“我當初把劉相公給忘了。不過父皇說是讓我代他看看攻下平壤城的情景,再加上母后似乎不想讓劉仁軌當這個總管,我又擔心師傅你的病,所以得知訊息那天晚上做了準備,第二天就趕來了!”

李績雖說不管事,但並不意味著他就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李賢這話是真是假,他一聽就明白。這超然的立場不能丟。他也就放棄了在這件事上發表評論地意思。揪著下巴上那幾根鬍鬚陷入了沉思,最後才朝李敬業問道:“除了薛將軍和高將軍,那些知道我已經醒過來了地將軍有沒有往外頭透露?”

要說狡猾。小一輩中除了李賢之外,李敬業認第二,那就沒人敢認第一。聞絃歌知雅意,他立刻介面道:“高將軍和薛將軍都不是多嘴地人,如今就算是劉相公也應該不知道。”

“嗯。”李績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眼睛在李賢身上來回瞥了一會,他便開口說道,“那六郎你就到前邊召集眾將宣示聖旨接任這個總管。平壤城的火候已經差不多了,泉氏兄弟連敗,這手中的籌碼已經不多,高藏王不過就是想找個臺階下,未必就想死。你以大唐雍王的名義露一下面,這高藏王肯定會立刻獻城。”

就這麼簡單?這是打仗還是過家家?還有,這到手的功勞往外讓,還真像是李績的作風——這李績的功勞太多,多這一樁少這一樁真不是什麼了不起地事。

儘管被李績輕描淡寫的語氣噎得一愣,但李賢轉念一想還卻不得不認為有理。一面在心裡嘀咕薑還是老的辣,他忽然想起此次在半路上忽然撞到的蘇毓,趕緊把那樁所謂的鴆殺公案給撂了出來。結果,他那番話一出,李敬業固然是瞠目結舌,就連李績也是一愣一愣的。

“咳咳!”

李績和蘇定方關係相當不錯,儘管名義上是上下級,但論情分,卻是戰場上的深厚友誼外加平日裡的酒友交情。所以,聽說這傳言說是他自己和蘇定方都被人下鴆,他在愣過之後不免嗆得連連咳嗽,最後竟是直截了當翻了個白眼。

“難道我和老蘇看起來像白痴麼,就算再貪杯,這新羅送來地美酒也不會隨便下肚吧?金信在新羅算得上是人物,可要是放到我大唐,連個中郎將是否能當上還未必可知。再說了,他當初不過是協同我大唐作戰地新羅主帥,敢下鴆……那新羅王首先就是殺了他!”

這正說出了李賢心中的所思所想,他點點頭正想開口,卻見李績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使勁捻了捻鬍鬚:“這新羅人好面子,好誇大,其實陛下登基之後兩回打高句麗,他們都沒派上多少用場,但國內卻是常常宣揚我大唐是配合他們主力作戰。金信大約不敢,但興許是他地屬下為

己的主將臉上貼金,才編出了這麼一席話,誰知道把了。”

靠,原來棒子流行往自個臉上貼金的習俗,是自古就有的!

李賢固然覺得這事情蹊蹺,但還沒料到會有人同時無恥和大膽到這樣的地步。想想蘇和盧三娘這一路殺氣騰騰殺到遼東,若是明白告訴她這不過是人家的編造和誇大,只怕她絕對不會相信。事實上,若不是他深知這些半島棒子的秉性,興許也不會這麼簡單相信李績的話。

師徒倆又交流了一會,見李績打定主意借病躲開,沒奈何之下。他只得讓李敬業去召集眾將,當然也得捎帶上劉老頭。不過,讓他奇怪的是,無論劉仁軌還是薛仁貴等將領,聽到聖旨都沒有露出太大地意外,皺眉頭的固然有,但喜上眉梢的也有不少,至於劉老頭則是死板著一張臉。既看不出是否有怨氣。也看不出是否有高興。

“特進。平壤道行軍大總管兼持節安撫大使泉男生到!右武衛將軍泉獻誠到!”

門外一個通傳的聲音響起,李賢這才想起外頭那是大唐在高句麗的內應,連忙下令傳見。他和泉獻誠算是老相識了,雖說不見得是什麼交情深厚,但對方好歹還幫過他一個忙,於是對人家的老爹在客氣之外也得熱絡一點。

自從攀上大唐這棵根深葉茂的大樹,泉男生那張陰沉了快兩年的臉如今終於有了笑顏。但中間還隱藏著那麼一絲悽苦。所以,在拜見李賢地時候,他是恭謹上再加恭謹,謹慎上再加謹慎,就算禮部地禮儀大師也未必挑得出毛病。

不但如此,那話也是說得恭維勁十足:“若是知道雍王親臨,那些叛臣必定會棄城投降,平壤城指日可下!”

高句麗已經不行了——只要不是笨蛋都能明白這一點。而泉男生自己不是笨蛋。他麾下地那些人和兒子泉獻誠也不是笨蛋。當初高句麗抗衡隋軍的時候能夠使詐,可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他也很想趁著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