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就好。”李弘彷彿沒看到李賢那眼神,欣慰地笑了笑。“父皇病倒,我這個太子又不中用。外頭只怕是什麼風言***都出來了。我這病只怕……就是好了,這身體只怕也沒法擔當重任,不如……”
“你給我住口!”
李賢最初還只是感到一股震驚和傷感,可越聽李弘這話,他就越是覺得不吉利,最後只覺得汗毛根都豎了起來,心中也越來越鬱悶。暴喝了一聲之後,他也不管仍在這房間裡頭的其他人是什麼反應,愣是硬生生地把李弘拽了起來,粗暴地拉過一個枕頭墊在其脖子後頭,隨即站在那裡指著人家的鼻子,怒不可遏地發起了火。
“看看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太子妃小產固然是一件令人傷心的事,可你還年輕,她也還年輕,再要一個孩子又並非不可能!她失去孩子已經夠傷心地了,你再這麼一病,你讓她如何安心休養?你還說什麼身體不好,之前你的身子分明是有了起色,若不是你如此作踐,怎麼會是現在這番光景?父皇就是病成那樣,卻還不曾失去信心,你這個當兒子的說這種喪氣話,晦氣不晦氣,丟人不丟人!”
雖說他和李弘自幼親密,也沒少開過玩笑,但像這回似地痛罵卻還是第一次。瞧見李弘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他愈發覺得一陣惱火。
“身體固然重要,精神同樣重要!你看看老外婆,她當初受過什麼苦遭過什麼罪,如今還不是活到了九十?你再看看我師傅,八十歲地年紀愣是拖著病體撐回了長安!你才二十出頭,人生日子還長著呢!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父皇母后怎麼辦,讓我那嫂嫂怎麼辦,讓我們兄弟幾個怎麼辦,讓你那個還在牙牙學語的小女兒怎麼辦?”
連珠炮似的質問說得李弘啞口無言,而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