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說他太不給權貴面子把人惹惱的,也有說他根本就是得意忘形奪人妻子的……當然,某種曾經流傳一時的流言卻被人們很小心地隱藏了起來,只用眼色互相示意。
這事情別真是那一位乾的吧?
“這傢伙居然死了?”
李敬業風風火火跑來報信,李賢的腦筋一下子還沒轉過彎來。他得承認,自己動過殺心,也不是沒算計過找幾個江湖人士把人幹掉,但那不過是從前明崇儼名聲不顯的時候。現在這傢伙名聲直動天聽,老爹老媽都喜歡,他既然錯過機會,再加上看看這傢伙沒什麼太大的害處,也就聽之任之了。可是,這當口人一死,那股濃濃的陰謀味道就怎麼都遮掩不住。
如今不是好像有人在算計他了,那是肯定有人在算計他,只是那個傢伙是誰?
“明崇儼雖說神神鬼鬼的,但似乎不至於和人有這麼大的仇,我那時正好在附近,一聽說就趕過去,恰好看到了還沒運走的屍體。一刀穿胸即刻致命,下手還真是狠辣!不但如此,那兩個兇手能夠在春明大街上消失得無影無蹤,還能在雍州廨全城大索的時候也藏得好好的,這還真是咄咄怪事!”
李敬業一想起自己看到的那張死不瞑目的臉,饒是在戰場上也殺過不少人,仍是免不了感到一股惡寒。他更疑惑的是,明崇儼幻術既然那麼神妙,怎麼就沒想到藉此脫身?
“誰知道,怪事年年有,偏是今年最多!”
如果說李賢曾經還感謝過蝴蝶振翅的美妙效應,讓他和老媽維持著美好的母子關係,讓他能夠娶回賀蘭煙,讓他能夠保住上官家,那麼,今年一連串的後續效應就著實讓他傻了眼。雖說比起李大帝和太子李弘病倒,這明崇儼的死不過是小事一樁,但從某種角度來說,此事只怕比之前兩件更麻煩。
正當李賢還想再問李敬業幾句時,後者忽然猛地一拍大腿,緊跟著又拍了一下腦袋:“只顧著說這種晦氣事,竟是把最大的訊息給忘了!嘿,六郎,這回你一帶頭,大夥家裡可都是喜氣來了!我家那口子,也就是小於,她有了!”
李賢的腦子還沉浸在剛剛的煩心中,許久回過神來之後,他頓時使勁翻了個白眼——這是不是該叫生育高峰?李敬業比他結婚還早,卻也是一直沒動靜,怎麼如今阿蘿一懷孕,接二連三四處都有了?得,到時候他不愁自己的孩子沒伴了!
第五百九十章 … 巧言說武后,肚裡有蛔蟲
大多數情況下,武后都是一個冷靜的人。事實上,群臣爭吵立後的時候,她一時忍不住從簾後怒斥犯顏直諫的褚遂良之外,她很少有忍不住怒火的時候。就是那唯一一次似乎會動搖後位的事件中,她依舊保持著驚人的冷靜。
這大臣家裡可以容得下悍婦,但皇家卻絕對不可能。她可以把整個粉黛三千的後宮改造成全部是女官的地方,但卻不可能改造自己的丈夫風流花心的性格,所以,惟有讓他時時刻刻體會到新鮮,用柔情以及手段繫住他,才可能讓一切維持原樣。
所以,看到那個誠惶誠恐叩頭請罪的雍州長史,還有一旁滿臉不得勁模樣的兒子兼雍州牧李賢,她仍是極好地保持著處變不驚的表情。人都已經死了,生氣也於事無補,再說,能夠逗人開心妙語連珠的人,又不是死了一個就再也沒有了!
但她確實很生氣,這臉色雖不變,責問的語氣卻是一句比一句重,最後還是看在那個可憐的長史是她調配給李賢作為副手的份上,她才結束了自己的凌厲質問,吩咐雍州廨和左右金吾衛密切配合,務必十天之內抓到兇手。
這雍州長史千恩萬謝地走人,李賢正想跟在後頭,卻被武后叫住了。這一回,他再次領教了自己這老媽久違的目光攻勢,雖說好久沒經歷過這樣的場面,但畢竟多次交鋒的經驗還在,而且身正不怕影子斜。他這次坦蕩蕩啥都沒幹,幹嗎要心虛?
“好端端地偏偏人死了,你父皇好容易有這麼一個能插科打諢的人,也勉強能看清他玩的那些把戲,如今一知道這事雷霆大怒。畢竟,這謀殺朝廷命官的事情,先頭只有太宗皇帝的齊王李佑曾經暗殺過權萬紀,之後從未有過。”
“光天化日之下當街刺殺朝廷命官,這事情攸關大唐臉面。若是不查出一個所以然來,只怕如今在長安的各國使節也會看笑話。除了左右金吾衛和雍州廨通力合作之外,我建議母后把程處默也算上,羽林軍中也有幾個能幹的軍官。再加上大理寺。總而言之,多管齊下,我就不信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要說造謠,李賢絕不陌生。他自個就是煽風點火的祖宗,怎麼甘心人家把髒水潑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