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
楊氏四下掃了一眼,見李治和武后尚未到場,便笑著白了李賢一眼:“就知道六郎你心裡只有煙兒,所以我就把她帶來了,也難得讓她散散心。只是她這一身太顯眼,坐在你那裡不合適,要是你願意,不
坐到我這邊來!”
對於這樣的提議,李賢自然不會櫃絕。事實上,他正認為自己那個對於這樣的提議,李賢自然不會櫃絕。事實上,他正認為自己那個位置前後左右都是朝廷高官,不如這裡四周都是命婦環繞。偷偷溜回去和李弘說道了一聲,他便回到了賀蘭煙身邊坐下,卻很是無奈地發現了四個吊靴鬼。
瞪著不請自來的李敬業程伯虎和薛丁山屈突仲翔,他語意不善地道:“你們四個怎麼在這裡?不是有各自的位子麼?
李敬業一直都在打量著左邊那些花枝抬展的少女,聽到這話便連忙賠笑道:“我們不是嫌坐在那裡氣悶麼,再說了,這裡位子本來就多,六郎你戴二別計較那麼多,榮國夫人剛剛也允淮了我們!”
心中那悶的李賢只得暫時作罷。然而,當他隨便便掃了一眼右邊時,卻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就在他這邊過去不遠處,恰恰是屈突申若等人。看到她們興高采烈地揮手打抬呼,李賢只能硬著頭皮回應了兩下。直到這個時候,他方才發現自己赦然成為了全場矚目的焦點。
躲漣不了這些無處不在的目光,他只得沒好氣地低聲哮嚎道:“都看著我幹什麼!”
由於榮國大人楊氏品在諸王紀夫人之上,因此這一邊的位子自然最好的。而正對著這邊的看臺上,除了受邀而來的數國使節,還有一大唐官員。這中間,有幾個身穿大唐官服的人尤為不同。居中正座的那人四十出頭,高大俊朗,目光異常專注。他不是別人,正是新羅王之弟,現任大唐右驍衛員外大將軍的金仁問。
“三叔,你在看什麼?”
聞聽這個聲音,金仁問使轉頭住旁邊為去,見是自己的侄女,剛剛從新羅來到長安的金明嘉,他遂指著對面的人笑道:“你剛剛來長安,可知道對面坐著的人是誰?”
金明嘉這一年十七歲,此刻身上穿著一襲白袍,如雲秀髮編成兩服,從腦後垂到雙肩,看上去顯得格外亮麗。雖說比不上大唐貴婦渾身簪金飾玉,但卻多了幾分清純天然的風情。
她剛剛抵達大唐,頭一次方到這樣的盛世氣象,心中除了驚歎之外更有一股難以名狀的好奇。順著金仁問手指的方向看去,她白然而然注意到了李賢等人,眉頭卻不禁皺了起來:“那裡坐的都是女眷,那幾個大男人為什麼坐在那裡?”
“你可別小者了他們!”金仁問眯縫著眼睛望了望對面那些興高采烈的人,旋即又展開了笑臉,“中間那個是大唐帝后最最喜愛的兒子,如今冊封為沛王。論武,他是那位英國公李績的徒弟;許文,他的好幾道詩都在坊間傳唱,小小年紀端的是文采風流。你看到他旁邊的那位千金麼?那是大唐皇后的外甥女,他的表姐,被譽為大唐如今的第一美人!”
金明嘉昔日在新羅時,也曾經被人稱作第一美女,只是素來一笑置之。此時此刻,聽到叔父把別人稱之為第一美人、她不由動了心,放眼望去,卻正好和賀蘭煙旁邊的李賢對視了一眼。震驚於賀蘭煙那絕色光的同時,她也同樣牢牢記住了那雙眼晴。
李賢卻只是隨使四處看看,並沒有過分留意,只是覺著對面那個少女的服飾和中原頗有差異。向旁邊的楊氏一問,他方才得知那都是些新羅人,不禁心中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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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雖然如今年歲已大,又是女流,但見識卻廣。此時,見李賢似乎有些好奇,她便笑著解釋道:“那個金仁問是當今新羅王金法敏的弟弟,在大唐為官已經好些年了,無論舉止儀態,其實都和唐人並無差別。就是那金法敏,昔日也在我大唐當過官,所以我朝太學之中,來自新羅的學生不在少數。相傳他們最喜穿白,只是入鄉隨俗,平日看上去也和我大唐子民沒什麼兩樣。”
原來從上至下都是留學生……李賢心裡嘀咕了一聲,卻想起懸而未決的劉仁願遇刺一事,少不得又多看了這些人數眼。如今高麗為上去猖枉得很,卻鐵定蹦跳不了幾年,至於百濟就更不用談了。這麼說來,
大唐在百濟的駐軍,反而是新羅一統海東的障礙?
隱隱之中,他覺得自己抓到了某些關鍵,臉上立時露出了狡黔的笑容。就在這時,楊氏忽然又解說了開來。
“對了,看到那個身穿白衫的少女嗎?聽說那是新羅王金法敏的女兒,剛剛抵達長安,所以還來不及改換服飾。新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