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養老?”
“這種怪話你少說兩句!”
李賢把玉帶往腰中一系,旋即狠狠瞪了李敬業一眼:“母后做事情向來深得穩、準、狠三字精要,既然是她謀刮的,你以為她不會考慮到其中的各種變化?若是我這次真的受人蠱惑,或是自己動了什麼歪心思……”
他忍不住想到了歷史上某位可憐的章懷太子,暗想那一位就是因為太沖動而落入圈套,故而只能吟弄什麼摘瓜的悲情詞。武后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否則,又怎麼想像一個作為母親的親手掐死自己的女兒?那時候他可是清清楚楚聽到這麼一番話的。直到現在想起來還覺得不寒而慄。
生存和上進的壓力,他現如今是沒法體會了,但他卻可以用心去領悟。他可以擔保,就算他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最優秀地兒子兼心腹。這次武后既然佈置成了這樣,哪裡會不提防他?
“我明白,我當然明白!”李敬業忽然衝動了起來,忍不住一拳打在了旁邊的立柱上,“平時分明是母慈子孝,這種事情為什麼不見她對你說明白?難道只有你這個做兒子的應該孝順,她那個當母親的就不能好好對你交託腹心。這算怎麼回事!六郎,我不是要勸你做什麼,而是……”
“這樣地事情事先說明,你認為這是母后會做的事情麼?”
李賢笑眯眯地拍了拍李敬業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敬業,別以為老虎不亮爪子那就不是老虎。須知母后是從危機裡頭走過來的人,可以眯瞪眼睛,但決不會毫不防範地睡覺。當然,我也是這樣的人,所以我才是她的兒子。母慈子孝是真的,但彼此總得留一點東西在,否則才是真正地虛偽。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