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李治面前從來都是極盡溫柔,在宮人內侍面前總是恩威並濟,也只有在面對幾個親近的心腹還有李賢時,她方才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女人。至高無上的皇后,舉世無雙的尊榮,可是,在天下皆重氏族的情況下,她這個姓氏就註定了她沒有多少後援,而只能靠皇帝地寵愛維繫一切,這走鋼絲的感覺別人又如何體會得到?
要看死李治這樣一個喜歡東張西望的皇帝,其實談何容易?
她本想深深嘆一口氣,但面前的是阿蘿,而不是她那個古靈精怪的兒子,因此她只得強行忍住了。接下來的路上,她一直在一封封地看信,除了李賢和阿芊的那些之外,便都是一些朝中的低品官員所寫,真正的重臣唯有一箇中書令許敬宗。而許敬宗信中所寫的內容,卻偏偏是她絕對不想看到地。
“這個狡猾的老狐狸!”
雖說對於許敬宗地為人深有了解,但是在看到這麼一封信的時候,武后依舊有一種大罵的衝動。李義府已經被貶,目前她能夠依靠的就只有許敬宗這麼一個說得上話的人,而這個節骨眼上,老傢伙居然說什麼身體不好,要閉門著國史!信的末尾上還不陰不陽地加了那麼一番話,彷彿擔心別人不知道他有兩個孫女似的。
阿嚏——
正在家裡賞菊賞酒賞美人的許敬宗冷不丁打了個大噴嚏,掏出帕子使勁擦了一下之後,他那張老態龍鍾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疑惑。不得不說,人越老直覺越靈,比如說這打噴嚏吧,絕對是有人在背後說他的壞話,可那是誰呢?
終於,在兩天之後,許敬宗知道自己背心發涼的原因。作為李治欽點的人選,他和李賢李顯兄弟二人站在定鼎門,恭迎大唐皇后的駕到。而當武后從馬車上下來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