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詳了一下屈突申若,這才笑道,“我在家裡行十,陝州姚十郎在當地也是小有名氣,只是到了長安才知道什麼叫做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看來老爹讓我出來見見世面還是對的。你和那位沛王殿下一樣是六郎,出去可是好生光彩!”
聽那姚元之掰著手指頭歷數自己這個沛王的一樁樁事情,李賢自己也是面露愕然。他的性子原本就自由散漫,想到什麼做什麼,完全屬於出了主意就撒手不管的人。如果不是有賀蘭周這麼一個職業經理人,只怕那些點子根本不會有這樣大的影響力。
當然,聽著一個不知情的外人在那裡誇獎自個,他還是很高興的,尤其是這個姚元之還是同齡人,說話又幽默風趣,和李敬業的油嘴滑舌大不相同。
小小的閣子中赫然分成了兩個陣營,雖然劉公子那邊兩個人免不了纏槍夾棒丟幾句話過來,但姚元之只當沒聽見,說完了陝州的地理人情。便說起了自己在長安的見聞。即便李賢已經對長安熟悉得很,此時也不免在心中驚歎此人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地本領。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個胡商打扮的漢子終於出現。兩人一出場便客客氣氣地向四面行禮,爽朗地道了一番場面話。旋即命人送來美酒佳餚,又令姬人歌舞助興,場面頓時熱絡了起來。酒過三巡。眾人自然漸漸話多,尤其是那個劉公子,竟是在一刻鐘的功夫裡連連作詩三首。引來了主人家的好一陣讚歎。
屈突申若自打聽說那人地負心薄倖,便一直覺得其人面目可憎,此時見他受人追捧,變輕輕在李賢耳邊道:“六郎,你那急才可比這種狗屁詩強多了,上去教訓一下這傢伙怎麼樣?”
李賢還是第一次聽到大姊頭說出“狗屁”這樣粗鄙的詞,心中不禁有些異樣。剛想答話,他便瞥見旁邊的姚元之面露不屑地微笑。立刻笑吟吟地轉頭低語道:“不必我來,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