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
見於志寧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剩餘三人立刻鬆了一口大氣,齊齊用一種警告的目光盯著程伯虎,李敬業更是惡狠狠地道:“伯虎,你要是再把於老頭給招來,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幸好他沒有把整篇文章叨咕一遍,否則你等著瞧!話說回來,要不是你拖了我們的後腿,昨天我們就能放風了!”
他這話說完,薛丁山和屈突仲翔便心有慼慼然地齊齊點頭。要說于志寧這一招也著實夠狠,規定四人一定要全部過關方才能解除禁閉,因此他們不得不昏天黑地日夜讀書。而最倒黴的事情就在於,四個人的家裡全都對於這樣的措置異常滿意,竟是一個來說情的都沒有,這也使得他們儘管叫苦不迭,卻也沒有任何辦法。
溜出去?這裡是皇宮大內的武德殿,除非插了翅膀,否則休提。明知道李賢天天在外頭逍遙自在,他們竟是隻有羨慕的份。
“真是羨慕六郎!”
四人之中可以說是最不活躍的薛丁山冷不丁發出了一聲感慨,見其他人都看著他,他猶豫了片刻便低聲道:“於師傅上回提起過,六郎的記性和悟性都不錯,雖說沒到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地步,但至少比我們一篇文章得背一天強多了。”
“那個幸福的傢伙!”此話一出,李敬業頓時咬牙切齒了起來。忽然,他輕輕一拍巴掌,旋即朝周圍的三個人招了招手,見薛丁山和屈突仲翔都過來了,唯有程伯虎坐在一邊看好戲,他立刻沒好氣地上去把人拎了過來,這才興致勃勃地問道,“你們說,於老頭那麼一個大名鼎鼎的人,為什麼願意給六郎當一個沒有名分的師傅?”
“什麼原因?”
小黑屋關久了,即使是不好八卦的人也變得多管閒事,更何況原本就是咋呼呼的程伯虎?他渾然忘了剛剛面對于志寧時的窘迫,一下子湊近了來,死死盯著李敬業不放。而屈突仲翔原本就眼熱跟著李賢廝混的好處,想到前些日子一倒手就賺了十萬錢,他就算坐在這裡讀死書也認了,此時不禁更加好奇了些,就連薛丁山也豎起了耳朵。
李敬業神秘兮兮地在四下裡望了望,聲音又壓低了少許:“六郎那幾首詩不是人人都說好麼,老於這麼個文人自然是眼熱的。雖說他先頭是太子的老師,現在雖然不是了,但太子對他還是尊敬有加,但是,若是教匯出一個天才,將來是多大的名聲?他是看著我家老爺子已經是六郎的師傅,所以不好下手搶人,所以就拿著我們四個做法。要是我們能夠……”
“要是我們能夠讓六郎乖乖地給老於當徒弟,他必定會放我們一馬!”
程伯虎狠狠一拍巴掌,終於恍然大悟。然而,他這一下響動太大,這一聲過後,李敬業三人動作迅速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捧起書搖頭晃腦地讀了起來。等到于志寧進門,看到的就是程伯虎一個人傻呆呆站在那裡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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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垂頭喪氣出去挨罰的程伯虎,李敬業三人彼此對視一眼,同時露出了心有餘悸的神色。而這更加堅定了他們的認識,要是不能想個辦法讓老於心願得償,他們以後的日子就沒法過了!
“阿嚏……阿嚏阿嚏!”
李賢響亮地打了幾個噴嚏,一個不留神,差點從馬上一跟斗摔了下來。迷迷糊糊地四處看了看,他這才發現頭頂上已經是滿天星斗,再轉念一想,剛剛分明是在老蘇家裡喝餞行酒來著。話說老蘇的酒量還真不是蓋的,喝酒不用杯盞而用的黃楊木碗,那一碗碗下肚根本就像是喝水似的,他險些跟著喝趴下,現在頭還是暈乎乎的。
對了,剛才肯定是誰在背後說他壞話,否則哪裡會
噴嚏不斷!
李賢喝酒的時候張堅韋韜兩兄弟都不在身邊,但是,最終蘇定方大醉著被僕人抬出去的場面,他們倆卻看到了,所以對於李賢還能夠直著出來很是驚歎。然而,此時此刻看到李賢坐在馬上搖搖晃晃,他們還是感到一陣心驚膽戰。
“六公子,這裡拐過去就是望雲樓,是不是先去歇歇,醒醒酒再走,宮門下鑰畢竟還有一段時間!”
原先覺得自己還能撐著回宮,但是被冷風一吹,李賢還是感到一陣頭昏腦漲,剛剛更是險些從馬上掉下來,這樣的經歷可不多見。見兩個親衛一臉關切,他便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走這條路回宮,就算快馬加鞭也至少得一刻鐘,在那期間,他可不保證自己是否會一頭栽倒下去。算了,到望雲樓醒醒酒,順便看看哈蜜兒的舞再走好了。
望雲樓照舊是人丁興旺……不,應該是賓客盈門,而李賢這個熟客一登門,立刻被引到了他的專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