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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咐道:“六弟生性怕熱,只不過這已經是秋天,不可讓他任性胡來,你安排個人晚上看著他,免得到時候著了涼。”

“奴婢遵命!”阿蘿連忙屈膝答應,立刻讓開了路,直到李弘人走了,她方才暗地裡吐了吐舌頭,嘴角卻流露出一絲掩飾不住的笑意——不管怎麼說,當初她的操心算是多餘了,這兄弟倆的感情還真是好。

追殺——逃亡——劫殺——再逃……從似乎永無休止的夢魘中醒來時,李賢幾乎想要仰天長嘆一聲萬幸。然而,他剛剛抬手擦了一下額上的汗珠,就發現了一個重大事實——他渾身上下被錦被捂了個嚴嚴實實,就只剩下一個頭露在外面。

怪不得出這麼一身大汗!

掀開錦被正想興師問罪,他卻看到阿蘿端了一個盅子笑吟吟地走了過來:“殿下這一夜可睡得好?幸虧昨兒個太子殿下提醒,否則若是殿下以後著涼,奴婢的罪責可就大了。昨晚那被子是太子殿下親自蓋的,殿下竟然一夜都沒有蹬開,還真是開天闢地頭一回。”

聽說是李弘幫忙蓋的被子,李賢先是覺得心中一暖,旋即卻不禁翻了個白眼。他可不是體弱多病的李弘,那筋骨壯實得不能再壯實了,這初秋的天氣那麼熱,被子捂一晚上,他沒捂出病來就是萬幸了!算了算了,老哥也是好心,怪不得怪不得……

用盅子裡的鹽水漱口,然後又任由旁邊一個宮人服侍擦了臉,他這才想到前天夜裡的癲狂,不禁四下裡找起那對姊妹花來。這人還沒看到,一個聲音就鑽進了耳朵。

“殿下可是在找月蕪和月芙?昨兒個早上倒是沒看見您這麼上心,現在才想起人家。放心,她們好著呢,昨兒個娘娘賞了一人一對耳環一身衣裙,整個武德殿上下不知有多少人羨慕她們。要是還有下一回,估計

李賢只是隨便一看,哪知道阿蘿滔滔不絕來這麼一通,自是招架不住,等人侍候著穿好了衣服便立刻落荒而逃。吃完了早飯,他不免尋思起今天該上哪裡,冷不丁想到了李敬業等人。算起來,這四個傢伙的禁閉時間也有好幾天了,他是不是該去找老於說說情?否則要是再這麼下去,可就真的成笑話了。

然而,等到他一路來到自己的書齋,看到的卻是一幅足可讓他掉了下巴的景象——於老頭在上面搖頭晃腦地說,四個人端端正正地坐在那裡聽,目光專注愣是沒一個走神的!這還不算,看到他站在門口,于志寧開口就說了一句讓他瞠目結舌的話。

“沛王殿下,他們四人如今都合格了。”于志寧一絲不芶地上前行禮,渾然不覺自己的話會給李賢帶來怎樣的震撼,“雖說尚不及殿下,但比起當初卻長進了許多,這禁閉十日看來是可以免了。這文武兼備方是全才,殿下是陛下愛子,朝廷親王,更應該……”

雖說已經不是第一次領教老於的長篇大論,但李賢還是聽得頭皮發麻,卻不得不面帶笑容作洗耳恭聽狀。直到他腳都發麻了,于志寧方才告一段落,欣慰地捻動了一下鬍鬚,笑吟吟地點點頭道:“殿下可不要忘了,明日講戰國策,還請溫習一下先前的課目。”

他怎麼敢忘,否則又得被唸叨好一通!畢恭畢敬恭送了于志寧離開,李賢這才轉頭望著裡頭捧著書作苦讀狀的四個人,最後忍無可忍地提醒道:“好了,老於已經走了!”

李敬業頭一個把書一合,站起身大大伸了個懶腰,然後便朝陸續站起來的其他三人打了個眼色。四人卻不忙著出來,而是小心翼翼地把那些書收拾好了,這才異常嚴肅地齊齊上前向李賢行禮:“拜見沛王殿下!”

這幾個傢伙是不是讀書讀得把腦子燒壞了?

李賢莫名其妙地看著面前這四個人,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讓於老頭給他們當老師是為了讓他們長點腦子,不是反而適得其反了吧?他可沒打算找四根木頭當伴讀!

正疑惑的當口,四個人忽然齊齊直起腰來,高聲歡呼了一聲:“終於解脫了!”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李賢沒奈何搖了搖頭,正準備開口說話,李敬業便忽然湊了上來:“六郎,聽說半個月後就要起駕驪山了,把我們帶上怎麼樣?”

雖說去驪山泡溫湯向來都是大隊人馬浩浩蕩蕩,順便大半個政治班子也得跟著轉移,但這一回不同——因為他老爹李治日前下令,駕幸驪山溫湯期間,太子監國!如此一來,能有份跟著同去的就都是李賢這樣的閒人,其他人就沒有那麼好運氣了。

“師傅不是跟著同去麼?還有,伯虎的老爹似乎也在伴駕之列,至於丁山,你爹現在沒有仗打,也大多會跟著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