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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難道忘了太宗皇帝地舊事麼?”李績一句話把于志寧堵得嚴嚴實實,見其面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意味深長地又加上了一句。“我並非懷疑六郎會有他心,但是,太子殿下的身體實在堪憂。倘若有什麼萬一……”

“你不要說了!”于志寧跌跌撞撞地坐下,面上露出了貨真價實的失魂落魄。昔日舊友幾乎都死絕了,他雖然芶活至今,但那顆心早就是千瘡百孔,禁不起半點磨折。深深吸了一口氣,好容易調節好了呼吸,他這才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你這種推測實在沒有必要。”

“我也希望沒有必要!”

李績微微聳了聳肩,旋即露出了一絲苦笑——一直以來,他都是用最中立的態度做出最符合情勢地選擇,但是,自從被任命為沛王王傅之後,他的超然立場就再也不存在了。今後若是無事則罷,若是有事……他這個不折不扣的沛王黨帽子就去不掉了。

更何況,不單單是他,他地長孫李敬業還是李賢的伴讀。少年玩伴成年友,再加上程伯虎屈突仲翔薛丁山那三個,這一個小團體牽扯到方方面面的人,很可能會掀起一場驚天動地地波瀾。

小小的一間屋子中,兩個已經上了年紀的老頭相對嘆息,雖不能說是滿屋愁雲慘霧,卻也是半房煩憂苦惱。

而房屋外頭,一個人影躡手躡腳地往後退去,直到離那屋子已經遠了,他方才刺溜一下往旁邊的小路溜之大吉。待到回了演武場,他隨便從兵器架上撈了一根長槍,立刻下了場中操練。幾十下刺擊下來,雖說背上盡是大汗,但他那顆心仍是怦怦直跳,怎麼也無法平息下來,而那充作刺擊的靶子上盡是偏出中心的槍眼。

“小薛,你今兒個的眼法是怎麼回事,怎麼偏得那麼厲害!”

猛地聽到背後一個聲音,薛丁山竟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回頭一看是程伯虎,他方才鎮定了些,但舌頭依舊有些不利索:“你……你什麼時……時候來的?”

程伯虎疑惑地打量了一下薛丁山,最後乾脆伸手在那額頭上探了一

才奇怪地問道:“沒發燒啊,我怎麼聽見你牙齒在打

“沒……沒什麼!”

薛丁山還想搪塞過去,卻只見李敬業和屈突仲翔從另一邊說說笑笑地走過來,心裡那個呼聲頓時更強烈了。他雖說沒有正式拜李績為師,但由於李績那一手槍法尚無傳人,因此一向都拿他當弟子看待。他剛剛到那裡是準備去請教槍法上地疑難,誰知竟會聽到這麼可怕的一席話。

見程伯虎上去和李敬業屈突仲翔說話,他把心一橫,便上去對李敬業道:“敬業大哥,我有話想和你說!”

聽到這話,程伯虎頓時不買賬了,登時嚷嚷道:“有什麼話不能對我們說,非得和敬業單獨講!小薛,大家都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你可別厚此薄彼!”

程伯虎這一鼓譟,屈突仲翔頓時也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薛丁山。而李敬業覷著薛丁山面色不對,便站出來打圓場道:“小薛為人向來光明磊落,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否則也不會這個樣子。”說到這裡,他忽然心中一突,剛剛他和屈突仲翔走開地時候薛丁山還是好好的,這麼一會兒工夫,若是有事,必定就是在自個家裡發生地。

對了,今天老爺子似乎請了于志寧小酌!

想到這一點,李敬業心中頓時瞭然,口氣一下子轉了過來:“不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們四個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有什麼說不得的?”

面對這種狀況,薛丁山自然不好再一力堅持。四人在演武場中席地一坐,他便將剛剛聽到地話一五一十講述了一遍,由於過分緊張,他說話的時候還有些結結巴巴的。李敬業和屈突仲翔都是面色大變,而程伯虎一向是個直腸子,薛丁山說得又零落,聽完之後他仍是滿臉茫然。

“這英國公和於老頭喝酒,英國公要帶六郎出征,於老頭不肯,就這麼一點事情,能讓你嚇成這樣子?太子殿下身體不好又不是秘密,全長安城都知道啊!”

李敬業沒好氣地瞪了程伯虎一眼,又瞥了瞥身旁若有所思的屈突仲翔,這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太子殿下和六郎一向都是穿一條褲子的,若是他安好,六郎當然不會有其他念想,但是,如果有什麼萬一呢?”

他這樣露骨的提起這樣的違禁話題,別說薛丁山和屈突仲翔,就連程伯虎這樣膽大妄為之輩也倒抽一口涼氣,後者更是結結巴巴地道:“這樣一來,儲君,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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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身體雖然不好,但還不至於讓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