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說:“我輸了。”然後抬起他的小白臉,低低的說:“我們可不可以去包間裡脫衣服
呀?”
女客人提出我這種鬼要求的畢竟是少數,他不願意當眾裸露胸堂也合情理,雖然男人就是當
眾脫了上衣也沒損失。
我豈能讓他如願?
我大笑著一把抓開他的襯衣,釦子繃掉數顆,對著他潔白的胸堂就想親下去。
就在此時,只聽得一個如水般明澈清柔的嗓音說:“我替Kevin跟你玩,好不好?”
嗯?!這聲音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吧。
我抬起頭,大驚!紀靈風~~
我的媽呀,第一次走夜路就遇到鬼了,我腦中一片空白。
“公子”這是顧尚人的聲音。
“難為你了,去休息一下。”紀靈風的聲音。
那怎麼行!我趕緊從震驚中回神,把臉埋進顧尚人的脖子裡:“別走,我不鬧了!我買你今
天晚上的所有時間好不好?”十年風水輪流轉,現在換我求他。
只希望紀靈風他沒看出來我是誰。對對對!他不見得看出來,我今天穿這麼露又做了大波浪
捲髮還化了妝,他一定看不出來。
“我沒把你當客人,我可以週末免費陪你。”顧小帥哥拍拍我。
誰稀罕他週末陪,真當我看上了他?我要他現在幫我躲禍。
沒待我阻止他又說:“紀公子是我老闆,也是這家FLY的大老闆,我得走了。”
我不鬆手,也不抬頭——我看你怎麼走。
桌上七七八八的酒瓶子顯示我喝的不少,來一招借酒裝瘋怎麼樣呀?
“我真的不想讓我的同學知道你在這裡調戲我的男公關。”顧尚人口中的公子——我的終結
者,紀靈風紀大少在我耳邊輕聲說,卻聽的我的心是六月飛雪呀。
。。。。。。。。。。。
我的臉像一隻熟透的番茄,打從坐到這個叫什麼太平洋的包間裡我就再沒有說過一句話,比
大廳更加昏暗的燈光無端端透出一股怪異,黑暗中只有他那雙黑玉般的眼睛流動著寶石般的
光輝,相信我,我從沒有像今天這樣窘迫,即使和江新亞在一起的時候我也從容應付,破壞
他的約會我從不手軟!嘿嘿(做了虧心事我也不怕鬼叫門)心裡的七上八下是百年不遇的奇
觀,我不知道這個紀靈風到底有什麼魔力,生平第一次我感到羞愧。要說是介意讓弟弟繁盛
知道今天的事吧,這只是一個很小的因素之一,畢竟我在弟弟心目中的形象也從不像烈女那
麼高尚。
不敢靠進沙發的背顯示出我此刻的胡侷促不安,他到是一派安逸閒適,我在心裡瞪他一千遍。
他怎麼不說說話?隨便說什麼都好。
心裡那個氣,就是不敢發作——其實我也沒拿他的男公關怎麼樣呀,我這樣算調戲?那其他
女客人怎麼說?每小時花好幾百塊錢和男公關們聊天話家常?要真那樣,我們腦子才是有病
呢。不過我想知道如果他知道我把顧尚人當成是他(我指在玩色子的時候),他的眼睛還會
像現在一樣深不可測嗎?
當然我沒膽子跟他說!
我也不知道我怕他什麼。
包間的門開了,打斷我的思緒。
是顧尚人,他走過來的時候背對紀靈風,我看到他和我擠眼睛。左手裡有一支托盤,右手裡
提著一個放著科羅納啤酒的箱子。他把箱子放下,熟練的開啟兩瓶酒,把檸檬片塞進去,然
後將水果盤取下來放到桌上。
把酒送到我面前,用手點了點瓶身,然後恭敬的看著紀靈風,得到了許可後轉身出去。
他的到來算是使我撥出一口氣,氣壓有所回升。我放鬆自已拿起酒瓶,赫然發現瓶子上有一
組十一位的數字組合。
顧尚人留了電話給我,可是我再也不敢點他的臺了,這家FLY我也準備列為禁地。
正想著,紀靈風開了口。
“他給你寫什麼?”好奇的口氣。
我回神看他,再次感嘆造物主的神奇,我要是交通警察一定要勸這種人少出門。
而且他今天的白襯衫居然有花邊,難到這位同學不知道自已已經夠“中性”了嗎?
一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