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知道了,肯定要出大亂子的。”老婦人盯著清荷的俏臉,張大了嘴巴。
“天哪!怪不得她笑的那麼好看。”車伕看著清荷,喃喃的說道。
老婦人推了一把自己的丈夫,不滿的說道:“你看什麼看啊?這麼漂亮的美人,還不被你給看壞了。”
老頭子哈哈一笑,對清荷說:“丫頭啊,你幹嘛要用煤灰蓋住臉啊?你應該會說話吧!”
清荷見這對老人家心地善良,本是不想隱瞞。可是,一想自己的離奇身世,竟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猶豫了一會兒,她輕輕說道:“伯伯、大娘,謝謝你們收留了我。我的老家是在鳳凰國,後來逃難到了此地。嫁了個夫君後,婆婆對我不好。我和婆婆吵翻了,自己逃了出來。因為不想被夫家找回去,才用煤灰蓋住了臉。”
“哦!苦命的孩子!原來是這樣啊!你那婆婆真是個沒心肝的!這麼好的媳婦還不知道好好的疼著,我要是有你這麼個媳婦啊,肯定是含著嘴裡怕化了,捧在手上怕嚇著。”老婦人嘟嘟囔囔的說著。
突然她想起了一事,忙說道:“老頭子,你還是去弄些灶灰來吧!咱那不爭氣的兒子馬上就回來了!可不能讓他看到這個漂亮丫頭啊。要是他想起雙兒來,可就都毀了啊!”
清荷心裡詫異,雙兒?剛想要問,他們說的是哪個雙兒。那車伕竟真的從灶膛裡抓了把灰來,幫著清荷抹在了臉上。眾人正忙著,突然有人一腳踹開了房門,一陣北風隨著呼嘯著颳了進來。
“快!爹!娘!給我拿酒來!”一個年輕魁梧的男人,醉醺醺的走進屋來。渾身上下,散發著熏天的酒氣。
“兒啊!你這是又在哪裡喝醉了酒啊?”老婦人戰戰兢兢的走了過去,接過兒子手裡的羊皮襖說道。
“娘,你別管我!這輩子沒有雙兒,我活的還有什麼意思?酒,我要喝酒!”
清荷看著這一幕,不禁心下狐疑,看來這又是個為情所困的漢子。
“哎?你是誰啊?你幹嘛那樣的眼神看著我?”年輕的男子腳步踉蹌的朝清荷走來。
老婦人連忙偷偷示意清荷,要讓她繼續裝啞巴。
清荷卻一抬頭,直視著男子的眼睛說道:“你是誰?”
男人哈哈大笑道:“我是誰?你不知道嗎?我是這靠山村裡有名的張炎武!”
“哦?你既是這般有名,想必是個正人君子吧!”
“不錯!你這醜丫頭還有話問嗎?”
“既然是君子,你難道不知道,孝字當頭嗎?我沒聽過哪個英雄好漢會對自己的父母這般無禮!”
男人立刻語塞,過一會兒,他嘟嘟囔囔的說道:“我只是要喝酒,我哪裡對爹孃無禮了?人家雙兒嫌棄咱,酒好啊!酒不嫌棄咱出身低微啊!”
那叫張炎武的年輕男人也沒有再為難自己的父母,而是搖搖晃晃的回自己的房間裡睡覺去了。
待到他走後,老婦人才坐在清荷身邊,一臉愁容的說道:“丫頭啊,你不知道,我這兒子啊,不喝酒還好,一喝酒簡直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口口聲聲的說什麼雙兒長、雙兒短的,我們怎麼問,他也不說那雙兒到底是誰啊!操心啊,為了這孩子我們老兩口真是操碎了心啊!”
清荷皺眉道:“你們為什麼不在他清醒的時候,和他好好談談呢?”
“哎!談過啊!他酒醒之後,又孝順又能幹,可就是一喝酒,所有的事情他就都忘了。就只記得雙兒這兩個字!”
“明天,我幫你們和他談談哦。”清荷心裡砰然一動,她真希望他們說的,就是自己的侍女雙兒。要是能找到雙兒,那麼澈兒和淺淺應該也會找到了吧。
這一夜,清荷和老婦人住在一個炕上。老婦人特意把灶火添的旺旺的,清荷躺在那土炕上,雖是覺得硬邦邦不適,卻也很暖和。一整夜,老婦人都在和清荷抱怨著自己的兒子。等到天矇矇亮時,她們才進入夢鄉。
朦朧中,清荷聽見外面一陣劈柴的聲音。緊接著,又是一陣轆轤搖動的聲音。
“哎!炎武那孩子這酒是又醒了啊!”老婦人搖搖頭,坐起了身子。
“娘!我聽爹說家裡來客人了。快叫客人起來吃飯吧!”是年輕男子彬彬有禮的聲音。
清荷忙起來梳妝好,她猶豫的問道:“大娘,我還用不用灶灰蓋臉呢?”
“呵呵,我兒子白天不喝酒,家裡也不來別人,你就不用蓋臉了吧。再說,那東西那麼髒,我可是捨不得你這俊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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