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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至唇邊的血,輕笑道。並不意外她會賞他兩巴掌,實際上,他認為兩巴掌換來一個吻,還挺划算的。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他握緊了左手,血仍不斷地滴在地上。

“還有力氣調戲良家婦女,我看是不要緊了。”她伸出手,“車鑰匙給我。”

不料,他卻重重吻了一下她的掌心,一股電流立刻由掌心直竄入她心底。

“別把我踹下車去。”他斜揚起唇角,似笑非笑地說著。

她咬牙切齒地瞪了嘻皮笑臉的他一眼,但他的酒窩和眼眸實在是太迷人了,她有些招架不住地說:“我儘量!”

雷默平輕笑了一下,動作迅速地由地上拾起小石子,往草叢中用力一扔——

“你幹什麼?快點上車啦!”即使是很擔心他的傷,韓秋水仍是努力裝作漠不關心,彷佛唯有如此做,她才能平息方才在她體內的那股騷動。

自從她見到他那天起,她就知道有著天使嗓音的他,和她是沒有交集、二個世界的人,一如一個是天使,一個是凡人,她和他永遠不可能有任何結果的,就把那個吻當作回憶,永遠地藏在心底的最深處吧!誰教她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來了,我的小秋秋!”雷默平意味深長地看了草叢一眼,坐在後座。

“別叫我小秋秋!我又不是狗!”

“我本來就沒把你當成狗,秋秋音近啾啾,真是令人聽了就想吻你。”

躲在草叢中的人,發現相機鏡頭破了,讓她原本想拍下他的眼睛卻無法如願;就像她只能拍到他們接吻的“最差角度”,這雷默平永遠早人一步洞悉對方的意圖,連線吻時也腦袋清醒。真不是個泛泛之輩!

只是鏡頭破了,底片可還在呀!她這回一定要讓簡夢涵看見。

“那通電話來得那麼急,我還以為你的手斷掉了呢!”

宇野萬里被一通十萬火急的電話給徵召到這棟位於陽明山附近的山區別墅來,進行他偉大的“濟世救人”工作,而物件正是他表哥的愛徒。

“電話不是我打的。”刻意支開韓秋水,就是知道這個整人大王二代會消遣他,雷默平滿不在意地輕扯嘴角,露出一抹懶洋洋的笑。

“如果是你打的,一定已經很嚴重了,怎麼可能到現在還安然躺在床上。”宇野萬里的話接得也很順,出其不意地拍了雷默平的傷處一下;他的座右銘一直是“玩人為快樂之本”。

“我還是傷患耶!”雷默平早知道他會來這一手,快速地把手縮回,管他是不是包紮好了。

“我是內科醫生,不負責外傷的。讓你隨傳隨到已經很夠意思了,閣下你還有哪裡不滿呀!”宇野萬里掏出大瓶酒精,準備讓他一次痛個夠。

“你別公報私仇,誰教我只認識你這個醫術還算高明的醫生。”雷默平看著他手上的酒精幹瞪眼;那種玩意兒一次澆下來是很不得了的,這傢伙一定是想報仇。

“那你人緣可真差!”他果然一次全往傷處倒去,血隨著酒精滴了一地。

雷默平連眉頭也不皺一下,只是淡淡地看了地上的“血酒”一眼:“你別欺負她好不好?拖地也挺累人的耶!”

“我欺負她你心疼呀?”宇野萬里奸詐地笑著,這個雷默平被他這樣整,連大氣也不吭一聲,實在是不可愛。但是沒關係,“搔人癢處為快樂之本”,他就是一定要見到他變臉。“反正地板也不是你要拖。”

第5章(2)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叫你整理?”雷默平白了他一眼。

“因為我要回去了。”宇野萬里三兩下就俐落快速地包紮好他的傷口,整理好東西。“看來,你被可怕的人‘喜歡’上了哦!”

“你不是一向不管別人的閒事,以求明哲保身的嗎?”他的口吻竟然有著興奮和期待雷默平斜眼睨著他,知道事情一定沒有他表面講的那麼單純。

“因為我沒看到你家的狗。”他居然笑得好樂。

想也知道,一定是雷默平家的寶貝狗對韓秋水施行“熱情舔吻”,所以雷默平才會氣不過地把它抓去鎖起來。雖然和斐火祺一樣,雷默平也養了一隻大型多毛如玩具狗似的褐色聖伯納;但兩隻狗真是天壤之別!一個是機伶的要死,一個則是笨的要命!

雷默平沉默不語,一看就知道是讓人給料中的氣惱模樣。

“原來你也還是小孩子。”宇野萬里很感動地說著,好像雷默平本來就該是五、六歲的小孩一樣。

“出診費以後再算。”雷默平一副要送客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