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有力。我看到她細細的手指碰到嬰兒的臉,瞬間變得漆黑,燃起火焰。
那火竟是無法熄滅的。我遠遠避開,以法蓮孤獨的站在火焰中,強忍耐著痛苦說:“我要解救他的罪惡。即使身陷地獄。”
我看著她不停的燃燒,從頭髮到衣服,纖細的身體也逐漸消失,直到化為灰燼。
懷裡的嬰兒驚醒,卻沒有哭泣,甜甜的笑了。
我說:“以法蓮,你從不曾身陷地獄。因為你終究有了他的孩子。”
孩子揪著我紅色的頭髮玩,有些絲絲的疼。
“非。你以後叫非·維爾裡。記得嗎?”
“維爾裡,你的孩子出生了。你找到自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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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那個人是誰的真多……其實多好猜啊……
菊真笨!
另:對於支援我總受的……我實在無語!我要當攻。
生子的也不會是我。至於是誰……誰自己知道!
番外2
菊走上樓梯回到自己房間。窗臺上一株豔麗的萬代蘭,綻放白色碩大的花瓣,硃紅色的花蕊好像他的嘴唇。菊一直覺得路易迪爾這個孩子很不同。一個人類,卻充滿光的力量。如果菊不是長老而是低等血族,恐怕在觸碰他的一刻就已經被灼傷了。
菊喃喃的說:“明年夏天再去一次布魯塞爾吧。”
曾經歇斯底里的發作的父親只能躺在地上,無聲的抽搐著,藍色的血順著自我了斷的手臂從喉嚨跌落在冰冷的地窖上。真正稱得上致命的陽光從地窖的上方直直的照在父親的身體上,形成一個完美的圓形,彷彿落幕的燈光。
菊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斯利爾·伊爾西德。這個試圖抗拒自己命運的血族,用僅存的清醒意志了斷了自己,高貴而絕決。放棄了繼續掙扎,這才是伊爾西德血統。大概就是從那一刻開始,菊真正的厭惡了血族的身份——伊爾西德家的當家。所以他將所有的事務都推給了利德,放棄了自己的身份選擇避開所有長老耳目的放蕩生活。菊其實從來沒有放棄自己和利德。因為他一直想找到可以解除家族詛咒的方式,最基本的,讓自己和利德能夠安穩的活到1000歲。
菊依然記得父親的話,伊爾西德在為血族的原罪犧牲,直到最後一個血族離開世界。這個原罪來源於該隱,來源於莉莉絲,一直延續到現在。罪孽深重不能解脫。
菊舉起手腕,汩汩的青色血液流過。菊伸長指甲用力劃破青色的血管,血沿著胳膊留下來,如蛇滑過。隔著手掌的燈光有些刺眼,菊默然的看著不斷流淌的血液,全然沒有阻止它們的想法。真想把這帶了詛咒的藍色血液全部捨棄,真想換回與其他血族一樣的紅色血液。菊用手臂擋住眼睛。黑暗中,萬代蘭的香氣靜靜的充斥房間。
冬天的時候,一封從布魯塞爾轉來的信到了菊的手中。上面是有些幼稚的字型,每一筆都認真的讓人覺得可笑。路易迪爾用剛剛學會的社交辭令邀請他在夏天時繼續到風信子城堡做客。
菊看著信笑時,利德在處理領地的事務。
利德抬頭看著菊:“是你的小兒子給你寫的?”
菊揚了揚信說:“就算是我的後代,起碼也是曾孫了吧。比我小太多了。”
利德說:“有個兒子也不錯。”
菊說:“你想和蘭茵諾維結婚嗎?現在的公主純血只有她吧。”
利德搖頭說:“沒這打算。她只是姐姐,何況殤已經說讓她嫁給七·文圖拉了。”
菊說:“如果我是你,我會把她搶過來。你不要總聽那個妖怪的話。”
利德說:“我又不喜歡她。搶過來做什麼?”
菊說:“如果能夠反抗那個族長,我就算不喜歡也要搶。”他倒了一杯吸血蘭,喝下去又吐出來:“這是什麼?不好喝。”
利德說:“別抱怨了。那裡面放了綠茶。是七送來討好你這個未來弟弟的。”
菊扔掉茶杯:“我不喜歡!利德,你怎麼這麼羅嗦,我不需要特殊口味。”
利德說:“你口味更特殊。你喜歡小孩子。”
菊說:“再拿這個說我,我就□你。”說完他就起身叫管家換茶水。
利德繼續埋頭處理事務。不再說話。
菊說:“幫我給那個小曾孫回封信,說我肯定會去。”
利德抬頭看看他。
從歡悅到心酸。
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