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第一次在床上吃了虧。
他說殤真是個討厭的人。他再也不想看到他。
我笑著退出房間。貝利亞自怨自已的樣子讓我覺得真是好笑。玫瑰色的頭髮,在我生存的時間中,一直圍繞著我周圍。我想,只要有血族一天,惡魔和血族的關係就這樣不冷不淡吧。
後來有一次。貝利亞帶我去地獄的時候,在阿撒茲勒掌管的“破壞之門”外,我看到了那條傳說中的“嘆息之河”。我以為我根本不可能看到的深沉嘆息就在眼前。河的兩岸暗沉的好像風沙中的黃昏,鬼和妖精捉弄和騷擾度過河水的靈魂。不堪受騷擾的靈魂就沉在水裡。
貝利亞說這裡完全沒有他的“守誓河”漂亮。他的“守誓河”有妖嬈的蒼蘭玫瑰,只有在他的“沉默之門”才盛開的植物。那色澤吸引了夏娃,甚至有可能引她墮落。於是神讓它墮天。
我本想去看的。怎樣的玫瑰讓貝利亞如此自豪?怎樣的攝人魂魄。
可是我一步都無法離開。我看到水中有路易的臉。
他蒼白的臉孔,紫水晶般的眸子,被河水中的泥沙掩埋。安眠了一樣。我彷彿還能聽到他睡夢中的低喃。
貝利亞用煙桿攪了攪河水說:“會沉在這裡的人,都是對自己有悔恨的。”
好吧,路易。你悔恨了。不需要再去最深的地獄,不需要有煎熬。只要在這裡沉眠。
我希望以後還有機會看到你。即使是地獄。
18
殤覺得我回到布魯塞爾的速度快到驚人,我看到殤的時候卻在想他和貝利亞還真是天生一對。
兩個都漂亮的讓人窒息,同樣的優雅墮落。
我說:“殤,你也是墮天來的嗎?”
殤眨了眨眼:“你被他做暈了?”
我笑的更燦爛:“原來你上次被他做暈了……”
殤說:“沒有,他暈了。”
我說:“互相做?比賽嗎?”
殤說:“開始時候被他誘惑了,他上我。後來就累了。墮天使的體力不行,精神力用的多就更不行了。所以他就被我上了。”
想了想,殤又說:“不過那是我。如果是你,估計不如他。”
我說:“他沒開始做,就被我弄暈了。”
殤說:“不愧我的孩子。大概貝利亞看到你的兒子,不用說話他就暈了。”
我說:“我估計我沒兒子。我喜歡女兒。”
殤說:“就你那敏感度,弄個女兒估計都能吃了你。”
我第一次發現,殤的心情好到了一個極至,那就是他開始跟我幽默。
殤又說:“我不想別人叫我祖父……”
我走上去摸他的臉,問:“你是我父親嗎?我總覺得你不是。殤不跟我說笑話。”
殤笑了,笑得春光燦爛的。他說:“沒錯,我跟你說的不是笑話。我真是不想讓你有機會也叫我爺爺。”
我坐到他身邊,躺在他腿上:“你都聽到了?我沒看到蝙蝠。”
殤揉我的耳朵,他說:“你剛離開貝利亞,他就派了小惡魔過來說了你們的談話。我才知道原來他比我還大一點。看來我以後要叫他叔父了。”
“聽說你給他紋了個刺青?紋哪裡了?”
“貼近臀部的腿根,他那裡有個玫瑰的刺青。我就給他改了一個。他應該不會給你看的,那是他的恥辱。”
“對,他說第一次吃虧。說你討厭。”
“血族和惡魔本來就互相討厭。”
其實我挺喜歡貝利亞,他比所有人都真誠。因為他不用說虛偽的話。不需要讚美別人,只要遵從自己的意願。
殤說:“利德回到馬賽了。肅清就從那裡開始吧。”
我問菊怎麼了。
殤說:“叛亂大概和他有關,他在躲避。不過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他不可能一直和那個路易迪爾在一起。”
我聽到路易迪爾的名字默不作聲。
殤接著說:“非·維爾裡馬上就要甦醒了。你去守著他。他是和地獄保持聯絡的關鍵。貝利亞的話不能代表七君主。總有和他作對的。尤其是拉哈比,他喜歡和任何支配他的人作對。現在路西法不管理地獄。非可以和拉哈比交涉。”
“非是黑暗精靈的後代,他不用肅清嗎?”
“作為上次的祭品已經可以了。我還沒潔癖到清理長老。畢竟他有公主的血統。我想可能用得著。”
殤的語氣很平淡,他對於血統的純潔有著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