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也從來沒有出去過,就在血族覲見的時候偶爾出現,依然保持著甜蜜而幸福的微笑,像盡情享受無數個“蜜月”的女孩子。
可是大概三年以後,殤向血族宣佈,恩法西雅因為難產死去。她留下一個男孩,被殤取名吉貝爾。殤表現了作為父親的高興,並願意給他冠上德庫拉的姓氏——縱使他不會成為下任族長。
蘭茵諾維不無嘲諷的說:“族長難道不覺得留下這個混血的嬰兒是個玩笑嗎?”就在你肅清了其他混血之後?她口中的臺詞只說了一半,因為殘留著對族長的敬畏。
可是殤卻輕描淡寫的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說:“你不覺得吉貝爾和我很像嗎?”給了一個古怪的理由,殤從管家手中接過那個嬰兒,然後遞到蘭茵諾維眼前。他有和殤完全一樣的髮色,但眼眸卻繼承了母親的顏色。如玩偶一樣的漂亮,就算只是想象也能猜到他成人時,必定和父親一樣風華絕代。用那雙冰冷的眼睛看著別人,血族的孩子從誕生就表現出不同於人類的冷靜一樣。“給文圖拉找點事情做,免得他在東方閒的發慌。”
在舉行了血祭之後,吉貝爾被送去東方。
恩西法雅和她的孩子,被記在血族的歷史上。但似乎已經被殤遺忘在過去。
蘭茵諾維想了很久,才對非說:“或許你是幸運的,因為有了吉貝爾你才活了下來。”如果不是為了他,不可能舉行血祭。那麼非的結局,有可能是死亡。
非笑著說:“如果真是那樣,或許這就是我的命。還好現在的肅清已經停頓了。”
公主輕哼了一聲:“族長的興趣只有那麼一點,無論什麼事都不過幾年。他不可能找繼承人,因為他那麼愛自己,不會允許有威脅他生命的存在。”
就像在反駁她的觀點,不到百年,德庫拉的姓氏又被冠在別人的名字之後。
這一次的人類,原名叫做夜殘·卡德曼。
218章
218
七·文圖拉從東方回來前毫無預兆。當僕從告訴蘭茵諾維門外有一個東方人求見時,她根本沒想到這個男人堂而皇之的溜回了歐洲。看著那頭純黑的髮色,蘭茵諾維露出複雜的微笑:“融入東方世界,看來混的還不錯啊……”
“公主的口中怎麼能用這麼低俗的字眼?”七穿著在這裡看來特立獨行的中國式長袍,衣襬上的鳳凰倒是華貴豔麗。他一邊眼睛上架著金絲眼睛,手中的茶杯裡泡著剛剛採下的吸血蘭。“許久沒有喝到它,還真是想得很。”
“說吧,族長是否知道你回來那?”蘭茵諾維沒有理會他的寒暄,狡訐的說。
“我當然沒有遞交明確的晉見書,但,那位會不知道嗎?”七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然後放下茶杯。“聽說德庫拉家族有了下一個繼承人,我只是來拜訪一下未來的族長而已。”
“希望不會被當作謀殺的藉口。”
“哦?原來那位殿下已經對繼任者有如此寵愛了嗎?”
“這個還需要你親自去確認。我只是對一個迴歸者進行一點例行的指導罷了。”
七笑得眯起眼睛:“公主殿下,是不是把你與我的關係說得太遠了一些那?明知道我可是你的婚約者候選啊……難道不該得到更溫柔的親熱嗎?”
蘭茵諾維也回報了同樣的微笑:“當然,相比利德和菊來說,你的確更合適一些。所以我才保持著擔憂,而你更要不辜負我的期待好好活下去。”
“菊和舞兒的婚禮確定日子了嗎?”七不再傾身向前,恢復平淡的語氣說。蘭茵諾維的確是繼承了她母親那崇高的血統,同時又增加了屬於自己的聰慧。七並不認為她從未因為自己母親的死記恨殤,但很明顯,蘭茵諾維很明白實力的差距和權勢的懸殊,而且,更願意以大局為重。
“那倒是還沒有。因為對那個西斐爾曼家的小姑娘不太喜歡,所以菊一直在鬧彆扭。”
七吐出明顯的嘲諷:“還有他不喜歡的女人嗎?”
蘭茵諾維說:“他只喜歡發育完全的女人。”
七說:“西斐爾曼家的人孩童期總是特別長,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倒是對這門指婚的原因,我更有興趣一些。”
“或許是和我們家族的指婚同樣。但族長從未透露過確切的想法。你也知道,他一直都是這樣。比如……”
“比如一百多年前的吉貝爾?和他父親真像,可惜脾氣太好了。”
“那是該慶幸的事吧?”蘭茵諾維本以為吉貝爾和七會一起回到歐洲,可事實上吉貝爾留在了中國。吉貝爾和夜殘遲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