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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覺得牙齒都要被咬碎了,恨不得吞進肚子裡。

我腦海中的振盪和額頭的寶石再次共鳴,好像大腦中每一個部分都被重新排列,或者交換了位置。我等待它們結束自己的運動,不要在我腦袋裡跳來跳去。

路西斐爾語氣溫和:“很快,再忍一下。曼珠沙華是有毒的花朵……”

我終於等到這些毒性被互相抵制,慢慢回覆平穩。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這樣我就能想起來了嗎?”沒有變化,我甚至沒有更加特殊的感覺。

路西斐爾說:“你應該完全相信我。因為我給了你承諾。”

我點頭。他答應過沒有欺騙,我也願意相信他。大概和以前在冰湖的時候一樣,只有當我見到那個人的時候,才會真正想起一切;又或者,我會在以後的時間裡慢慢的記起那些好像已經在眼前的東西。

我對他說:“別西卜告訴我,要小心加百列。這是你的授意,還是他自作主張?”

路西斐爾鬆開我,坐在我旁邊給我拿桔子:“我的意思。”

我接過來,揉了半天也沒有想吃的打算,低頭說:“你是沒辦法掌控他?”

路西斐爾說:“不。是沒辦法看透他。彌賽亞也不能。”這句話說得有些無奈,我抬頭看他,似乎有點疲倦的樣子。還有他沒有辦法看透的天使?天上地下我原本以為只有神才是路西斐爾的對手。充其量加個彌賽亞。

我笑著說:“那還真有意思,說得我都想再和他更親近一些了。”

路西斐爾扳過我的臉說:“不聽話。你是不是該節制一下自己的濫情那?”

我眨了眨眼,繼續笑:“什麼程度是你的極限?我是說不會開始大規模屠殺的極限?”

路西斐爾說:“到我為止。”言外之意,前面的都可以接受,後面的就絕對不可以。說到底還是忌妒心深重的男人,當然這也正常。我拍拍他的肩膀,說:“放心。我會剋制的。”

但是路西斐爾卻並沒有在意這句話,反而執著於前一句,說:“你已經開始記起……身為血族的過去。只是你還沒有發覺。”

我的手停在他的肩膀上,然後緩緩落下:“你是說……大規模屠殺……”

他點頭。然後接過我手裡的桔子,給我剝皮後一瓣瓣送進我嘴裡:“在你還是血族的時候,歐洲的貴族幾乎減少了五分之一。”

我說:“因為我?”聽起來似乎不能相信,卻似乎開始在心中呈現一點朦朦朧朧的痕跡,甚至聞到了血腥的味道。一張張陌生的臉孔,裝飾著貴重金屬的脖徑上兩個流血的牙洞。瀰漫在他們周圍的是曼陀羅的味道,聞到就知道劇毒無比,可是那種腐爛的感覺還是令人心醉不已。

路西斐爾說:“是的。表面上,歐洲流行了瘟疫、黑死病或者鼠疫,但實際上,是因為你。你在歐洲的遊蕩使很多貴族迷惑不已。”

我說:“而有個人,殺死了所有染指我的人……無論男女。”

他沒有點頭,但是沉默已經代替了答案。

既然能殺了那麼多人,卻不被懷疑。那麼為什麼又要容忍我這樣的胡作非為那?我現在根本想不明白,或許以後還有機會問這個人。努力的去想,會覺得腦海中笑容在慢慢的變化,甚至從神秘中跳了出來,而更加清晰和親近。我甚至可以看到一縷銀白色的髮絲,落在猩紅的襯衫上,好像雪一般。

我說:“這樣,是代表他愛我,還是代表他憎恨我?”

路西斐爾說:“我不能代替他回答你,你還是得自己問他。”

這句話讓我心裡一震,我看著他,揣度到底他知不知道神的話。可是很快就打消了這個疑惑,他知道不知道都沒有關係了。

我起身,說:“我回去慢慢考慮……看看是不是有些突破性得進展能讓我想起遺忘了幾百年的事情……”在路西斐爾看來,也許我是個太過冷淡的情人。

自私。殘酷。到現在還沒有讓他抱過一次。

但是對他,這是應該的。因為他曾經毀滅了拉結爾的靈魂,讓我陷入被判消滅的境地。我不是從前的夜殘,沒有感情所以無動於衷。路西斐爾很明白,所以就算有多少考驗他都要承受。

我要離開時,他拉住我的手,說:“還是不願意說嗎?”

我裝傻,說:“說什麼?我今晚回去和加百列吃晚飯。”

路西斐爾親吻我的手指,卻避開了那枚戒指,說:“我還有機會聽到你說的愛語嗎?”

我摸他的臉,簡直好像是摸在最好的青瓷上:“有。但我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