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說:“嘖嘖,塞利爾就這麼對待我們血族的孩子嗎?而且還這麼漂亮。”他走過來。身上是墨綠色的襯衫和白色的長褲。伸手挑起我的下巴,讓我僵硬的脖子也不得不向上抬起。我注意到他手上還帶著如以前一樣的黑耀石的戒指。
“夜殘”的聲音也在另一側響起,他說:“殤看上他了?會有同情的想法可不像你。”他出現在殤的旁邊,一手把住殤的肩膀,乖巧的靠在殤的身上。我的視線落在他左手的黑耀石戒指上,就無法移開。
吶,真的是把他當作我了嗎?連曾經戴在我手上的黑耀石戒指都已經轉交給他了?
殤轉過去看他,然後摟著他親吻。緩慢而悠長的親吻,只有偶爾冒出的輕微喘息聲衝入我的耳朵。我被迫揚起的頭正好看到。
殤說:“只是個低等血族怎麼會入我的眼?而且你知道,我一直都是最寵你的。殘……”
108章
108
最寵我。無論我做錯什麼,怎樣挑戰他的耐心,他都只是微笑著懲罰我,一次一次的貫穿我的身體。可是現在他親吻的確是另外的人,和我一模一樣的人。我卻只能閉上眼睛假裝沒看到。明明知道他是假的,明明知道那不是我,為什麼還要用我的名字呼喚他?我不禁想。殤是要為我和吉貝爾的結合找一個報復的可能嗎?
殤沒和他做到最後,就說要休息把他送了出去。不是因為我,殤不是會顧忌陌生人的性格。只要□襲上身體,他會放棄所有理性。我靜靜的看著他走回來躺在我身邊,等待他說話,卻一句都沒有。
做人偶的時候可以考慮很多事情,尤其是連轉個頭都不能的時候,只能呆滯的看著前方。而前面通常什麼都沒有。於是我閉上眼睛。
看不到想看的,還不如干脆放棄最後的感覺。
我的身體到底還有多少血液?這些血液還足夠我支撐多久?該不會因為喉嚨和嗓子的僵化使吞嚥都不能,結果最後渴血瘋狂而死吧。我想到這裡就覺得塞利爾真是給我造成了巨大的麻煩。還有殤,他一直在我視覺的死角,讓我看不到。明明身在路西法的宮殿,卻沒有絲毫的真實感,唯一可以證明的只有周圍豔麗的濃紫色的氛圍。
我靠坐在床邊,殤在睡覺的時候會躺在我身邊。但和沒在也沒有區別。他不會跟我說話跟我說話,也沒有觸碰過我。或許在他眼裡我只是透明的,一個普通的低等血族。
有一天,迷·裘拉里希·塔都再次出現。過了不知道多久,我的意識總是有點不清醒,幾乎都要忘記他的存在,還有他背後的薩麥爾。他們一直固執的尋找所謂在我這裡的約櫃。這次殤的出現,讓他們把視線投在他的身上。看來還沒有得逞。
他就在門口,所以我睜開眼睛就看到他棕色的眼睛隱藏在眼鏡後面,帶著一點狡訐的光芒。露出的半隻狗尾巴草插在頭髮上沒有精神,好像修道士一樣的衣服下似乎還隱藏著帶著綠色封印的手臂。迷微笑著鞠躬,謙和有禮。棕色的頭髮輕輕的垂下來,好像斷了線的風箏。
殤看到他,有點冷漠:“你怎麼又來了?薩麥爾那裡沒有事情做?”
迷笑著說:“殿下真是很有耐心哪。不過我也是不達到目的不罷休哦。”
殤說:“你的目的是約櫃,我的目的你也知道。既然你沒有達到我的要求,我又為什麼要給你你要的?”他站起來,帶著床晃動了一下。走到我視野中的是純白色的長袍,和髮絲融成一體。我倒是第一次聽殤說這麼繞口的話,但他的語氣一直很強勢,似乎帶著絕對的權威。
迷說:“殿下要我們交出西斐爾曼家的權杖,但是它並沒有在我們手中。您這是強人所難啊。”
殤說:“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拿不到權杖,就別想知道約櫃在哪裡。就這麼簡單。”
迷說:“呵呵,殿下真是固執。雖然還在地獄卻沒有任何驚慌,真讓我佩服。”
殤坐在窗子旁邊的沙發上,眯著眼睛說:“你都敢堂而皇之的走到我面前,還有比這更勇敢的事情嗎?丹達里昂家的叛徒。”
什麼?我以為我的耳朵出現問題。不過殤的聲音還是一點點滲入我的耳膜,驚起的漣漪好像水面上的波紋一樣,淡淡的擴大。在被迷和吉貝爾帶到地獄以後,我已經知道迷是血族這個事實。可是他居然是丹達里昂家的?也就是在殤正式成為族長以後,叛逃到東方的長老家族。在這之前,我什麼都不知道。
迷的笑容沒有任何變化:“我就知道騙不了族長殿下。即使殘並不清楚,但是我的特徵實在很明顯,封了力量也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