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玩味的盯著他,抿著嘴等待他的回答。賽瑞卡說:“好。”就也登上了路西法準備的船,站在船尾,孤傲獨立。
塞利爾說:“陛下還是這麼厲害。”
路西法的笑容收了起來,說:“塞利爾。你的小把戲現在還登不上臺面,暫時收斂一下。別惹我不高興。”眯著眼角好像睥睨匍匐的卑微靈魂,奔騰的氣勢瞬間迸發出來。周圍的氣氛旋轉著改變,連賽瑞卡都轉了過來。
塞利爾摘下擋住頭髮的披風帽子,露出米金色的長髮。然後將右手放在左胸前,低頭說:“我怎麼敢那?陛下。您的心情可影響著整個地獄。”
路西法說:“我要再聽一次你的效忠的誓言。”
塞利爾牽起路西法的手,隔著黑色的手套不深不淺的吻了一下,然後帶著笑容說:“以全部忠誠和熱情向您發誓,塞利爾永遠效忠於您。”眼角閃過的是欺騙一樣的光芒。
路西法冷冷的收回自己的手,還撲打了一下他剛才吻過的地方。他說:“可惜不知道你有沒有忠誠。賽瑞卡拿到自己的身體就馬上讓他離開。”
塞利爾說:“可是他還沒有拿到聖盃。”眼睛轉向賽瑞卡時,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會,又轉回去看路西法。“陛下是不是讓他找到聖盃以後……”
路西法粗暴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說辭:“不用你教我怎麼做事!塞利爾。”
塞利爾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就登上了船。他走到殤身邊,說:“看來陛下真是對你寵愛有佳。那麼秘密的事情都願意告訴你。”
殤說:“塞利爾殿下對血族的照顧,我們是不會忘記的。”邊說話,邊把我的重量移到另一隻手臂上,不讓塞利爾觸碰我的身體。
塞利爾說:“我只是公事公辦而已。對於地獄有威脅的一切事務,都在我的監督範圍之內。尤其是……”塞利爾的目光霎時冰冷,“像他這樣特殊的血液和身份……”
殤說:“連陛下都不知道的公事,塞利爾殿下倒是公辦的很好。”殤很生氣,周圍的氣氛一下就改變了。雖然在那場舞會上幾乎亂真的表演讓人以為他是無所謂的,但是今天再看到塞利爾的時候,殤就動怒了。
塞利爾沒理殤,低頭對我說:“真可惜,本來還想有機會一定把你搶回來那。”說完就笑了笑就走去賽瑞卡身邊了。殤的目光一直看著遺忘河,瀰漫著霧氣的河面倒映曼珠沙華,此起彼伏的大朵盛開。似乎從不會凋謝一樣的燃盡自己。
所有人都不出聲,我看回岸邊時,路西法已經不見了。吉貝爾示意開船,順流而上,直接到第六門。沿途可以感到氣氛莫明的壓抑,本來就不是可以溝通的人,甚至懷著敵意的漠視彼此。真是令人悒鬱的旅程。好在很快就到了。
下船時,賽瑞卡第一個踏上陸地,他自顧自的向濃霧深處走去。塞利爾不慌不忙,好像故意等待殤一樣,應該說就是在等待我。我靠在殤身上,為躲避他的目光而閉上眼睛。殤加快步伐,跟上賽瑞卡。
別西卜的宅邸近在眼前,雖然已經有了路西法的保證,可是我仍然忐忑不已,到底會遇到怎樣的情景,還不得而知。賽瑞卡看起來淡漠,這時候似乎也有些不安,連呼吸都帶著點緊張。那張和路易迪爾一樣的臉卻始終沒有正對過我。大概已經像他說得,會忘記我的。
門在賽瑞卡靠近的一霎那就開啟了,似乎已經在等待我們的到來。
別西卜站在薰衣草田中,深藍色的頭髮隨著偶爾掠過的風輕輕飄蕩出憂傷的氣氛,他看到賽瑞卡卻沒有任何反應。這時,塞利爾和吉貝爾也走了進來。賽瑞卡似乎有所感觸的盯著那片和普羅望斯的薰衣草田一樣的景色,出神。到底還是保有路易的記憶,怎麼可能不記得?我看了看殤,不知道他打算怎麼做。他把我交到吉貝爾手中,從口袋裡拿出那個透明的石頭,走到賽瑞卡面前。
殤說:“要不要自己來?”
賽瑞卡眼睛都沒有眨,說:“你救了他……再說吧。”
吉貝爾讓我坐在他的胳膊上,摟著我的姿勢就像怕我跑了一樣,然後靠過來說:“估計要不是為了救你,他肯定不同意。”我白了他一眼,他笑著說:“我就是嫉妒。”
殤的手指向前伸出去,在碰到別西卜的時候卻直接穿透了他的身體。和昨天貝利亞的煙桿一眼,似乎什麼東西都不會被那個肉體阻礙一樣。殤笑著說:“果然是別西卜殿下。這個身體,隱藏的真好,可惜您要交出來了。”
殤兩個手指夾著那個透明的石頭,對著別西卜的額頭刺了過去,又迅速的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