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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風太大。我想跟你說什麼呢,其實,應當跳樓的是我。” 。 想看書來

40 豬都不啃的

那少年說:“也有人嫉妒你嗎?”

吳中說:“要有人嫉妒我就好了,那我得樂成什麼樣啊?沒有嫉妒我,你想想,誰能嫉妒我呢!咱就是這工地一個扛木頭的,是這個小妹子介紹我來的。說是這裡不給工錢,能學藝。其實,我有一個夢想啊,我想成為一個有手藝人。爹孃天天逼著我學藝,說是將來去做皇宮。你是木匠,你也會想,這就是夢。可我一跟別人說這句話,他們也哈哈大笑。我心想,笑唄,我不往心裡去。對了,你知道心是什麼嗎?”

那少年似乎聽不見他說什麼了,卻說:“這個小妹子……真好,長得像天仙女。”直直望了冬梅一眼,又問吳中,“心是什麼?”

吳中心中思忖,他剛說自己在發抖,現在又意識身邊有天仙女了,這說明他留戀人間,就算是有人推他一把,他也肯定不會跳不下去。

他這樣想著,嘴裡說:“心是一個人的聖殿,只能裝最美好的東西。也許,你此刻心中裝的是……天仙女……”

那少年呆呆望著冬梅,訥訥說:“是,我真想跟著天仙女走,飛上天……”

冬梅故作嬌態橫生,嬌目泛波,把手伸出來,說:“那你就朝……人家這邊走過來。”

那少年挪步了,小心跨出第一步,吳中乘機伸出手,一把拽過來,緊緊抱住不放,說:“你尊姓大名?”

那少年仍望著冬梅,說:“免貴姓高名義。”

樓下傳來歡呼聲。

歡呼聲驚動了工頭,待吳中慢騰走下腳手架,他上下打量,說:“你真行,有時間當英雄,卻沒時間幹活。”上前一鞭子甩在吳中臉上,“我叫你再當一回英雄。”

吳中手摸了一把額頭的鮮血,冷不然飛起一腿,工頭被打在地上。

工頭“哇哇”嗥叫:“反了你了?!”舉鞭欲向直淌血的額頭甩去,卻被閃了出來的大漢攔截下來。

大漢打了工頭一耳光,恨聲道:“你知道罪在哪裡?”

工頭說:“罪在我應該鞭打他的屁股,不該打臉。”

大漢又給他一個耳光:“要長點記性。”

工頭拿起鞭子,狠狠抽打吳中的屁股,彷彿要把剛才挨的兩耳光,全部發洩出來似的。而吳中牙咬著嘴唇,唇邊被血染得雞冠的汩紅,卻一聲不吭。

大漢揚長脖子,視而不見。直到冬梅聞聲趕來,一下撲在吳中身上,哭泣道:“你們還要折磨他多久呵。”

大漢才大聲對工頭說:“你他媽的別再打了。”把一包白藥丟在冬梅身上,車身離去。

冬梅把吳中攙扶回房間,一番溫存,恨不得把自己變成白藥,溶在他身上。她給他上好白藥,說:“要是沒有這白藥該多好。”

吳中一邊呻吟,一邊說:“咋啦?”

她說:“你臉上從此落下疤痕,成了醜八怪,再也沒有女人要你了。”

他說:“你這個時候以仁意之態,把我當垃圾收下來?”

她說:“可不,三月梅雨,三月爛桃,掉在泥上豬都不啃的東西。” 電子書 分享網站

41 女兒私奔了

他抱起她說:“你真好,我的傷口一點也不疼了。我知道他們想幹什麼了,我也明白我應幹些什麼了。若不是有你陪伴,我這日子真不知如何活下去是好?”

她摟緊他說:“別說傻話。我沒有你的腦子好使,但我也看出了蹊蹺,他們既要這樣做,想必一定有這樣做的道理。”

他“噗哧”一聲:“廢話,這不跟沒有說一樣。”

她回眸一笑,撒嬌說:“當然不一樣,就像打你的屁股與打你的臉完全不一樣那樣,就是不一樣。”

他若有所思,說出來的話像打禪:“他們逼我上梁山,逼我先學習什麼是生存自立,懂得如何去自立生存;學會什麼是殺戮的技巧,懂得如何搶劫的訣竅,學會什麼是與死的較量,懂得如何你死我活……”。

吳建森醒來的時候,才發現睡在自己家裡,還有在床前侍候的春蘭。他感覺胸襟被一團陰氣籠罩,心巴涼巴涼,但還是問春蘭:“我睡了幾天?”

春蘭一見他醒來,四分喜色,六分憂雲,說:“老爺,你不是睡,是死,整整死了三天三夜。”

他說:“夫人呢?”

春蘭說:“她比你好,哭了一天,發呆了一天,睡了一天。”

這時,夏竹進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