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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從今天起,不需要扮男妝,可以光明正大到這兒來照顧他。同時,爹孃老了,闖兒是扶不上壁的阿斗,管家的鑰匙從此就交給你了。所以你到這兒,替他管理財政,讓他從零零碎碎的瑣事中超脫出來……”

正說著,門“咣噹”一聲被推開了,姚貴一反平日的沉靜,進了門就說:“老爺,不好了,衙門的楊師爺親自上門提親了。”

姚茫緊皺眉頭,說:“給誰提親,提什麼親?”

姚貴說:“給我家小姐提親,要我家小姐做他兒子的正房夫人!”

“真是渾脹東西!”姚茫也失了往日的風範,破口大罵,不知是罵姚貴不會來事,也不知是罵楊師爺欺人太甚。他嚴詞厲色說,“你坦然告訴他,姚家,就是那天在吳家持免死鐵牌的主兒,姚家的閨女,早已名花有主,姚老爺有事纏身,不能見他,要他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若他不走,你放膽把他攆出府門。我就不信,瘦死的駱駝就沒有馬大!”

從此以後,吳中身旁多了姚嫻的身影。起先,姚嫻對吳中相敬如賓,溫順的像只可愛的寵貓,頗投吳中之喜好。他不僅感覺輕鬆,工作效率高,而且表現欲極強,什麼事都做得讓人挑不出差錯。

然而,時間一長,姚嫻的小姐脾氣漸露。雖然每天茶水由她親自捧上,可開始數落他,說他喝茶不斯斯文文,像牛飲;雖然桌子也是她整理,可她總喋喋不休,說他不講愛清潔,衣服沾的都是灰塵,像乞丐;雖然,她與他很自然做到了耳鬢廝磨,甚至她渴求這樣。然而,她犯了老錯誤,虛榮掩飾,言不由衷。說得難聽一點,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

一天,他怔怔瞅著她的側影,欣賞她讀書寫字的樣子,端莊可愛,尤其是嬌嫩的粉頰和雪白脖頸之下的肌膚,讓他浮想聯翩,甚至有幾分衝動。

這一切都在她的餘光之中,她也感覺自己的心在加速。可是,偏偏她頭一車,繃緊臉說,好生做你事,色迷迷的眼睛,像剛從大獄剛放出來的人犯。

他既窘迫又羞怯又懊惱。若是冬梅的話,肯定要嘛是打情罵俏,要嘛攏近身與他溫存。

他這樣想,站起身拂袖而去。可剛走到門口,她平靜地說:“跟我回來。”

他站定了,揹著身說:“有事你就說。”

她說:“不就是想親我一下嗎?來吧,我讓你親……個夠!”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55 她是隻石鳥

吳中無地自容,拔退就跑了,跑遠了心裡還想嘔吐,這個不知道怎麼做女人的女人,怎麼唯獨讓我倒八輩子黴碰上了!

那天晚上,他和冬梅躺在床睡覺,他說:“從明天起,你就像在江南的日子那樣跟著我。”

冬梅說:“不要提起你的江南。”

吳中說:“江南怎麼啦?”

冬梅說:“你魂丟在江南了,沒有資格再跟我討價還價了。”

吳中明白了,又是為了那個玉石狐狸讓那小女孩抓走的事。

他涎著臉與她蹭磨,說:“那種情況下,換了你也會這樣做,人家是小幼童,又是吉日,懂嗎?”

兩人和好了,冬梅說:“我可以跟著你在工地,萬一那個醋罐子跟我潑酸,我怎麼辦?”

吳中說:“你除了不跟她打架之外,只要她一旦作賤你,你都可以以牙還牙。但是你不動主動撩她,也不要在她面前*她。”

冬梅裝傻,說:“什麼叫*她?”

他說:“咱倆以情相許,該怎麼樣的,不能當著她的面就怎麼樣。”

她說:“什麼是‘該怎麼樣的不能當著她的面就怎麼樣’?”

他就摳她的癢,她縮在他懷裡,說:“要是你們在我的面前像我們‘怎麼樣’,我怎麼辦?”

他說:“她會嗎?她是隻石鳥,似懂非懂又想弄懂還要裝清高的石鳥。”

吳中一連數天不進留香閣的門檻了,金鳳首先看出了蹊蹺,問姚嫻:“你肯定得罪了姑爺。”

姚嫻說:“怎麼啦?”

金鳳說:“他好多日子不入閣了。”

姚嫻醒恍了,好一會才說:“可不,是不是出外公幹了?”

金鳳說:“沒有,他天天帶著那個狐狸,出入工地。”說罷,見姚嫻不再說什麼了,又說,“你讓他上手了,他喜新厭舊,還是得隴望蜀?”

姚嫻“呸”一口口水,說:“大膽的奴才,口吐穢語,看我怎麼剝你的皮。”

金鳳壓根就不害怕,自顧說:“那問題就出在你身上,讓他攏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