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染上了於澄白皙的頸項,浮上一層曖昧的淺紅色,“於澄。”
濃郁的化不開的溫柔讓於澄幾乎忘記反抗。
現在是夏天,兩人穿的衣服都不多,這樣緊密的相擁,兩人的溫度就這樣互相傳遞著,隔著薄薄的布料於澄幾乎能感覺到對方完美肌理的緊實感,他生出一絲不自在,“先放開我!”
於澄的聲音染上一層戾氣,本來如果只是擁抱還不至於想很多,但今天剛被閔晹那傢伙從頭到尾的吃盡豆腐,這個時候的擁抱讓他不由得回想起幾小時前另外一個男人的溫度。
緩緩的,極慢的速度,元韶的唇角溺出真實的,充滿暖意的笑意,溫柔的連他自己都沒發覺的目光,一點點放開於澄。
尷尬的氣氛沒維持多久,就被元韶三言兩語回了原本的相處方式,似乎剛才發生的事只是一場錯覺,但也只是似乎,有什麼在潛移默化中改變著。
幾十分鐘後,兩人準備離開療養院,卻在樓梯拐角處遇到一個許久不見的人——林茜。
“於澄,你怎麼會在這裡?”拿著一個保溫暖瓶的林茜驚詫的望著於澄,驚詫之餘更多的感慨,沒想到時隔一個多月,眼前的人從演藝圈小透明到現在成為紅得發紫的新人。
就算夜晚看也像是夜帝散發著心醉的氣質,讓她心動不已的人,這麼意外的遇到,林茜不由自主的展開許久沒有撫平的憂愁。
“你呢,怎麼會來?”於澄是個男人,當然有所有男人的弊端。
當一個大美女明明看到兩個人,可眼裡只有自己的時候,總會有種自傲感,特別是身邊的人還是不遜色於自己的元韶,當然這份感情沒有色彩,只是自然的反映。他當然發現了對方焦慮的眉頭不展,林茜這樣算是半個公眾人物,要讓她親自來療養院……
林茜黯然了神色,“這事……你要和我一起去嗎,她你也不陌生,說不定見了你她會好一些。”
想到自家妹妹每次看到於澄的電視劇才會有一點反應的模樣,林茜燃起了一絲希望。
要說讓於澄不陌生的女性,可謂屈指可數,與元韶對視了一眼,得到對方肯定的點頭答覆,於澄欣然決定前往。
“元……元韶?”敢情她才發現於澄身邊的門神,但對方那向來紳士溫和出名的眼神裡,卻隱現出凌厲的幾乎要洞穿她的視線,心中暗奇道什麼時候得罪這人了,似乎他們兩人沒什麼交集吧。
林茜也不是什麼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既然對方表現的隱晦她自然也會暗自提防,只是揚著得體的笑意給兩人帶路。
只於澄的一個眼神,一個神態,元韶的升起一股危機感,僅僅因為於澄對她的特殊。
幾人來到2樓走道盡頭,林茜開門進去,裡面一片漆黑。
擺設和其他療養病房一樣,一張床,床邊掛著一個吊瓶,幾張椅子和一張桌子還有幾個櫃子,看起來整潔卻有些壓抑。
慢慢適應了裡面的昏暗,就在遠處床的角落蜷縮著一個女孩,有些雜亂的長髮遮住了她陷入雙腿間的腦袋,似乎包括林茜在內都讓她很害怕,一感覺到對方的接近,突來的狠勁竟將那保暖瓶打翻在地上,也許被落地的水聲嚇到了,她瑟瑟發抖越發縮入床腳,就像一隻被拔了毛的貓,就算再痛也拒絕所有善意或惡意的接近。
少女抬頭的一瞬間,於澄才發現那人是曾經和自己有幾面之緣的同學林芊芊,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凱撒會所,想到那個臨別時惡作劇般的吻,閃過一絲尷尬。
“她……”那個活力四射的女孩怎麼會變成這個摸樣,這才短短一個月。
林茜帶著兩人來到外面,她臉色並不好,極力剋制心中的起伏淡淡的陳述著當日的情形,“當日等我們從凱撒會所回來沒多久,就發現倒在家門前面的芊芊,她身上沒有什麼外傷,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後來也去追查了到底芊芊去了哪裡,這訊息就像是石沉大海什麼都沒查到。等她醒來後,不認識任何人,連爸爸媽媽和我都不記得了。說話語無倫次,神志不清,連去了幾家醫院都沒有用……”
就算如此,林芊芊也不至於被關在這種偏遠的療養院裡面吧。
似乎是看出了於澄的疑惑,吐了一口氣,林茜繼續道:“自從醫生宣佈芊芊的病情無法確定治癒後,父親的態度完全變了,他一直想用芊芊和安家聯姻來穩固我們在天朝的實力,出了這事情後,竟然狠心到將她送來這個無人看管的地方任她自身自滅!”
林茜說的咬牙切齒,她沒想到平日裡那麼愛護林芊芊的父親竟然會不顧骨肉親情,完全將之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