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想必是「梨花春雨」開始發作了。
說起天下的春藥來,「梨花春雨」倒也排不上第一,但其總也脫不了前五之列,也算是
藥中極品了。以前小姑姑每每在煉丹房煉出什麼稀奇古怪的丹藥時,總喜歡趁老爹孃親他們不在時把
我捉過去試藥,先服一貼升火的猛藥,再來一貼把藥性打下去,害得我有一陣見了她就躲。
不過她收藏的那麼多種藥中,「梨花春雨」倒是極少數沒在我身上試的。記得小姑姑曾
經指著那個長頸藥瓶嚴肅的教誨道。。「小宜,如果中了梨花春雨,有兩點要牢牢記住。第一點,
兩個時辰之內一定要找人把藥性給解了,否則後患無窮。第二點,」她更加嚴肅的道:「一
定、千萬、切記要找個美人,絕對不可以將就!越是這種艱難時刻,我們採花世家的名聲面子
越不能丟!」
我深情款款的凝望著眼前嬌美如花的曲雲裳,默默的衷心感謝上天,感謝它將這樣一個活
生生的美人在這樣的時刻送到我面前,真是雪中送炭啊!
一是這一把鎖匙!」就在這時,突然聽到清脆的機簧聲響,曲雲裳驀然歡呼一聲,隨即小心
翼翼的取下了沉重的銀籀,白玉般的柔夷體貼的揉了揉我被銬得痠痛的脖頸。
我對著雲裳微笑。她羞澀的回笑。
我對著雲裳溫柔的淺笑,眸中春情盪漾。她羞澀的低頭不語,動作欲迎還拒。
霎時間,屋中盈滿春色無邊。
如此好的氣氛當然不可錯過。我清了清嗓子,習慣性的將腹中草擬的情話柔聲說出來,
「雲裳,我自從去年三月在長沙街頭遇見了妳,一顆心裡就再也放不下其它人了。」
曲雲裳驚喜的抬起頭來,神色間又帶著幾分遲疑,「宜哥,你說得。。。。…是真的麼?」
「自然都是真的。」我在她耳邊輕聲低語道:「若非為了妳,我又。。。。。。」
「『我又何苦來這長沙』。」
咦,誰在外面接我的話2:
「在烏角領上對煦兒是這套,在這裡還是一模一樣。沉宜,你就不能換個臺詞麼?我都聽膩
了。」
。。。。。。。。。該死的韓玄,為什麼每次都在這種關鍵時候拆我的臺!
看看懷裡的曲雲裳頓時一臉快要哭出來的神情,我忍住一肚子的火氣,無奈的勉強開解
道:「別聽他胡說,他是嫉妒我們在一起郎才女貌。9
「你騙我。」曲雲裳淚眼朦朧的低泣著道:「其實我也聽說過,你在外面有許多其它的美
人,杭州的小蝶二且昌的容兒,蘇州的承承。。。。。。」
嘖,是誰這麼多嘴,在她面前亂嚼舌根?
「你說啊,那個叫煦兒的又是誰?」
「他。。。。。。」我噎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句合適的話來應付這個場面,「雲裳,他們都不過
是逢場作戲而已,我自從見了妳之後,一顆心裡就再也放不下其它人了!」
「嗚???他連這句都說得一模一樣的。。。,:嗚???」
這、這又是誰在外面哭?
「煦兒,如今你也親耳聽見了。我早就說過,你們是不適合在一起的。」
「嗚???大哥。。。。。。」
對著頭頂的房梁無聲的大嘆一口氣,我想我知道外面的是誰了。
當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第十三章
比有一個人在你面前哭更要命的事,就是兩個人在你面前一起哭了。而最最要命的是,這
兩個人都是被你弄哭的。
梨花春雨的藥性漸漸發作,我現在已經夠難受的了,可是一看到這兩個抽噎不止的人,我
的頭只會變得更痛。
徒勞的勸了幾句之後,我無奈的把視線投向旁邊的韓玄,「你怎麼把他帶到這裡來了?別
忘了這兒可不是你的北六省地盤。」
「我自有道理,不勞費心。」韓玄答了一句,轉頭平平淡淡的吩咐道:「煦兒,把眼淚擦
擦,不許再哭了。」
嘖,為什麼我費了那麼多口舌也沒用,他只說了一句韓煦就收聲了?真沒天理!
解決了韓煦這邊的問題,韓玄轉過頭微笑對曲雲裳道:「曲姑娘,桌上的飯菜都冷了,
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