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
“嗯,昨天命宿星君差人送信於我,說你快回來了,回來後勢必是要來鬧天庭的,所以我就過來等著。”
白筱的臉色越加的沉了下去:“你先回去,我去去就回。”
古越將她箍在懷中不放:“天君去雲遊了,不在天庭。”
“什麼?不在?什麼時候的事?”白筱眼裡噴了火,天君絕對是故意的。
“昨天我過來見了他一面,我看著他走的,確實不在。”
白筱氣得臉色發黑,掙了掙:“不在,我就去拆了他的天庭,哪有這麼混賬的天君。”
古越將她箍的越加的緊,不容她掙脫:“你有拆他天庭的功夫,倒不如隨我尋個地方躲上一躲。”
“為何?”白筱一愣。
“其實這件事,怪不得天君。”
“他搞出的這些狗屎事,不怪他,難不成怪我?”白筱怒不可遏。
古越在她耳邊低聲悶笑道:“怪咱們的爹孃不太會生兒女。”
“啊?”白筱怔看著他,一臉迷糊。
“你可知上仙台每一百萬年需要喂服龍鳳之血?而龍鳳之血必須用白狐的血做引方可被上仙台所用?再有三個月就是一百萬年。”
白筱兩眼瞬間大睜,想起這樁由青丘白家,龍君和炎帝三家共同擔當的重任。
所謂龍鳳之血就是龍君和炎帝兩家的後代,但必須是與青丘白家子女所生。
如今,龍君家只得容華和古越一對兒子。炎帝家只得風荻一子。如果要龍鳳之血,他們兩家的兒子就得娶白家女兒,可是白止帝生了六個兒子,只得白筱一個女兒。
白筱嫁了龍君家,就只得龍血;嫁了炎帝家就只得鳳血。
可是給上仙台繼命,又是龍鳳之血,缺一不可。
白筱在九重天上已與容華定下婚事,自然不能再與風荻生什麼孩子,所以才有了凡間這趟損計。
“你也知道上仙台對這九重天意味著什麼,所以天君也是挖空了腦子才想出這麼個破辦法。”
白筱氣得臉色發青:“他弄出這麼個破事,叫我們三家如何收場。”
古越皺了皺濃眉:“你可有想過,我醒了,我們該如何?”
“我們……”白筱頓時語塞。
他不容她有思索的餘地,接著問:“是舍我,還是舍我兄長?”
白筱胸口象是突然被人生生挖去一塊心尖肉,痛得身體一抽,臉色煞白。
他忙將她抱緊,接著迫問:“是不是舍不了他,也舍不了我?”
白筱無力的點了點頭:“這天君造的什麼孽啊。”
“天君識得造孽,卻也識得給自己捅下的漏子補洞,如今拿著我們三家的父君不識得生兒育女說事,把責任推在了我們三家頭上。又說我和容華破了天規,兩個都入在了白家。”
“他簡直是渾蛋。”白筱對攤上這麼個混帳天君,殺人的心都有。
“他是渾蛋,不過他這麼一推責任,倒把我和容華的事都許了,不用你為難取捨。”
“什麼?”白筱愣著,腦子轉不過彎,過了半晌,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眼,才算明白過來,低頭一笑,臉上紅暈卻直紅過耳,口中仍罵:“這個渾蛋天君。”
古越抬手輕撫她滾燙的面頰,長舒了口氣:“他不渾,也沒我們的今天。”
白筱咬唇笑了:“那我們為何要躲?”
“天君許了我,風荻又豈能罷休,你們又有了孩子。”
白筱臉上一僵,有些不自在。
古越也有些無奈,蹙了蹙眉:“所以風荻也是要入甕青丘的。”
“啊……”白筱一個頭三個大,“表哥他也……他和容華……那不打死一個才怪。”
古越苦笑:“打死自是不會的,不過要打上一陣是真的。我在這九重天上,也不熟悉,不如你領我四處走走,由著他們打去。”
“這……不大好吧?萬一他們……”
“有你爹,我爹,還有風荻他爹在,豈能由著他們打死?再說你留下來,幫誰?”
“我……”白筱扁了扁嘴,偷偷睨著古越。
“罷了,你回青丘吧。”古越的眉頭擰得越加的緊,放開她,轉身要走。
“你去哪裡?”白筱才見了他,哪肯放他走。
“迴天府。”古越臉色轉冷。
白筱心裡‘咯噔’一下,追上兩步,抱了他的胳膊:“我知道一個地方,山好,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