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越故作驚訝,面色微沉,道:“他不是被你母后請了去?難道你們之間沒有溝通好的?那你母后的近侍馮湘帶來的你的火漆手印是怎麼回事?”
風萩氣苦,又不能此時發作,微微一笑道:“自然是我發出來的,我這不是怕怠慢了太子和公子,所以親自前來問候一聲。”
古越揚眉笑道:“二皇子有心了,王后和二皇子親請,他怎麼敢耽擱,自是儘快動了身。”
風萩暗暗咬牙,收到風聲,白筱在他們手上,立馬趕來,終是晚了一步,急著前去追趕白筱,不再與他在這兒鬼扯,起身道:“既然如此,本王在此謝過太子,不再打擾太子,就此告辭。”表面客氣,心裡卻恨得磨牙。
他恨,古越又如何不恨他?不是拜他所賜,白筱且能遭那些罪,然此時容華和白筱尚未脫身,且能與他翻臉,只得強壓怒火,假意拉扯,“舉手之勞,二皇子不必放在心上,走好,在下不送了。”
風萩骨折西越大局,不能因自己對白筱的私心在‘平洲’與古越翻臉,古越代表著南朝前來參加商會,入宮在這兒出了事,叫別的國家如何看待西越,對西越還有和信任?
他可以不顧,母后卻是再也容不得白筱,定然會拼了一起的誅殺白筱,而那時他也再無維護白筱的理由。
古越礙著容華和白筱的安全,還有那容華志在必得的該死的相思草,也不能與風萩反面。
二人各儲著一肚子的火,對視間,眼裡的恨意都能撞出火來,卻彼此忍著不發。
古越送了風萩出去,門板一合,門裡門外兩人均是臉色一沉,黑如鍋底。
第215章 青蓮之美(9月930粉紅)
九月930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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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萩趕到城門,聽說容華已經出城,又氣又急,又聽說搜過容華的車,並沒有白筱這個人。
心下略安,同時有滿腹疑問,難道這是他們放出的煙霧彈,白筱根本還在‘平洲’?
想將他的視線轉移去京城,他們再從這裡大搖大擺的離開?
眉頭一緊,對身邊親信低聲道:“搜,給我暗裡搜,不放過任何角落。”那人領命要走,又被風萩喚了回來,“不可驚動古越,‘平洲’客棧只可盯,不可搜。不過進出了人,可要盯緊了,不能漏了一個。”
他半眯著鳳目,將馬鞭在掌心中輕拍了幾下,一把握住,走了和尚也走不了廟,有相思草回在手中,融合必定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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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輕晃,白筱豎著耳朵,聽見離‘平洲’城門已遠,附近也再無官兵,身後壓著他的人卻全無下去的意思,悶聲道:“你很重。”
容華輕笑一聲,白筱的耳廓越加紅得如滴血一般,忍不住湊上前,含著輕輕咬了一口。
白筱身子一顫,更加鬱悶,他還咬上了,未及發作,身上一輕,他已經向一邊滾倒,轉頭見他的外袍從半空飛落,平整的搭在車廂一側,他已經扯過錦被蓋在身上,四平八穩的躺下,閉了雙眼,“到西越京都得一個半時辰,我小睡一會兒。”
如此一來,白筱的脾氣生生被憋得無處可發,翻身坐起,攏好外袍,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憑什麼他對她想輕薄便輕薄,想欺負就欺負,難道她當真就是給他欺負的嗎?
越想越氣,揚手便要往身側放肆的人臉上摑去。
目光落在那張如玉雕般沉靜文儒的面頰上,便挪不開去,此時的他安靜怡然,如窗外的晨曦,又如幽谷靜水,將她胸膛裡的那些怨氣化得無影無蹤,揚起的手再也摑不下去,垂落下去,緩緩抬起,輕輕去觸碰他消瘦的面頰。
他一動不動,象是當真熟睡,只是濃睫喂喂一顫。
白筱手指觸到他的微冷的肌膚,才如夢驚醒,忙縮回手,轉坐過一邊,不敢再看他,心如擂鼓,自己這是怎麼了?
過了一會兒,才抱了膝蓋,咬著唇愣愣的看著那張俊美無匹的臉,指尖還宛如帶了她微冷的體溫。
不解他的體溫為何總比常人要低了許多,無論他的手,臉還是身體都是冰冷,只那次……那次給她解毒,他的身體才熱得燙人……
想著那次,心臟瞬間收緊,緊到難以呼吸,心裡更亂成了麻,心跳越加的沒了規律。
忙用力在唇上一咬,自己這是在做什麼,莫問訊息還沒弄的明白,卻在這兒胡思亂想些什麼,輕嘆了口氣,看向車門口的那塊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