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一族的巫女,難道………猛的抬眼向他看去。
容華一直將她看著,見她神色忽閃,微笑搖頭,依然溫和明朗,並沒因為眼前的煩事而焦燥不安,“這並非珠兒所為。”
白筱被他這麼一說,心頭更亂,整張給臭了下去,下意識的問道:“你如何這麼肯定不是她所為?”她實在不明白他對珠兒是什麼樣的心思。
如果說他對珠兒有情,卻又實在冷淡了些,如果說無情,他卻處處護著她。
“直覺。”容華輕笑,她現在越來越不掩飾自已的情緒。
白筱心裡更是堵得慌,他當真是珠兒的知心人啊,撇了撇嘴,“直覺也當得真,你這麼信得過她,而她又一門心思的要嫁你,你何不將她娶了。”
她惱,他反笑,這酸味讓他沉悶的心懷略好,“如果她當真喚你一聲姐姐………你可願意?”
好象有一雙手握著白筱的心臟,扭了兩扭,既瞥氣,又難受,“我娘可沒給我生她這麼個妹妹。”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本是我正妻,我娶她便是納妻,她就算年長也得喚你一聲姐姐,這事何需勞煩你娘。”
白筱將臉撇向一側,不再看他,真快被他活活氣死,“你愛娶她,娶你的便是,用不著拿我說事,一來我們以前那場婚事當不得真,二來,我可沒興趣與她共侍一夫。”
他笑意盈然的將她看著,“你當真這麼想,又哪來的氣?”
“誰說我有氣了?”白筱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突然撲向前,去搶他手中的明珠,“珠子還我。”既然是要娶老婆的人了,吸不吸她的魂魄,與他沒關係,用不著他關心在意。
他拿著珠子的手往後一退,身子隨之側靠向身後車壁,任她撲來之勢,趴伏到他身上,“她固然想叫,你不願意,大可攔下,何需動氣。”
白筱氣更是不知打哪兒出,“你要娶老婆,我做什麼要攔。”
“我想你攔。”容華眸子半闔,一派閒然。
白筱嘴裡象咬了半邊澀柿子,怎麼嚼,怎麼澀,全不是味道,偏偏眼前的人閒然自在得很,好顏好色的欣賞她此時的怒容。
她壓著他瞪了好一會兒,看不出他說這話是真是假,是不是真的有娶珠兒的意思。
看了他一陣,沒能得出個結果,他實在叫人看不透。
一陣風吹過,拂過窗簾,吹上她的耳邊肌膚,微微一涼,才發現自已沒靠在他懷裡,也沒剛才那麼冷了,從他懷裡滾坐到一邊,扭了頭生悶氣。
既然猜不透他的想法,乾脆不去猜。反正自已這輩子是不能與他一起的,也無權干涉他的生活。
“那珠子,你當真不還我?”那珠子她也是恨不得能有多遠丟多遠,但是鬼差親手交給她,沒當真確實這珠子的來路前,又怎麼能隨便失信於人?
“不還。”他揭簾看了看前面仍在處理活屍的屬下,再看天色,怕是還得要些時辰才能處理完畢。
“你拿這珠子去,打算怎麼處理?”
“你可知道西北方關外有一處火山口?”
白筱點了點頭,“聽曲崢說起過,說那火山口本是一個死火山,已有幾百年沒有復燃的跡象,所以那附近住著不少遊牧百姓。”
容華點了點頭,“他說的不錯,不過最近有人傳來訊息給我,說地表漸熱,而附近氣溫一年熱過一年,怕是那火山有復燃噴發的跡象。”
白筱微微一驚,“為何北朝未收到訊息?如果這樣,那還不設法通知那些遊牧百姓遷移?”
容華冷笑了笑,“北朝何時在意過遊牧民百姓的性命,再說這些年來,不斷有整部的遊牧民失蹤,而那些關外的遊牧民算是過和最為太平的遊民部落,且能忍心讓他們離鄉背井,萬一被惡人所用………”他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瞥了眼前車後方正在忙碌的屬下。
白筱心裡砰的一跳,臉瞬間白了下去,不過有遊牧部落失蹤一事,她也曾聽曲崢提起過。
遊牧的百姓本來就居所不定,行蹤難查,而這些人失蹤的太過蹊蹺,蹤影全無,連一個人都沒落下,雖然查過,卻一直沒得訊息,時間長了,也只能當是他們移居別處,與其他遊牧部落雜居一起。
遊牧部落為了生存,分分合合也是常事,所以久而久之,也就無人對這事問津了。
這時聽容華提起,從頭到腳生出了一層寒意。
這大量的活屍必定需要大量的人口,那麼這些人從何而來,已經隱隱可以猜到,“但是如果火山活了,噴發是早晚的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