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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大,並且現在已經是那所學校的研究生了。

我與她表姐趕到武大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因為參加學校的晚會剛下臺,她正在卸裝,於是我們三人打的來到了漢陽林楓租賃的小窩裡小聚。

她告訴我,因為換了學校,我給她的信她並沒有收到,來武漢後,她曾經找到我服過役的武警一支隊問過,才知道我早就復員了,想給我寫信,卻又不知道我的詳細地址。我告訴她,我復員後也參加了高考,後來在湖南師大讀了幾年書,現在在我的家鄉安化工作。

她聽了嘆息不已,拿出了一副鑲裱精美書法條幅:“欲寄此情無雁去,獨留心事立蒼茫。”。

那是我的手跡,以前夾在掛號信裡寄給她的,已經多年了,看著這副書法,似有千言萬語,然而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我告訴她,如果她有空了歡迎她到湖南安化做客,我將在雪峰山下,資水河畔,結廬而居,泡一壺安化黑茶中的*天尖,秉燭夜話,讓清茶在滔滔江水拍岸的聲音裡,慢慢熬成烈酒。

她笑了笑:不知在此時,不知在何時,我想大約會是在冬季!

兄弟 你是否還能找到回家的路

羅堯並非本人的正式戰友,我們既不是同一年入伍,當兵也也不在同一個省份,而且我們是屬於兩個完全不同的兵種。他所在的部隊因為走精兵之路,需要大量縮減編制,所以他在那年就被部隊精簡回家了。據說他曾經代理過三個月的見習排長,軍事技能在全團裡面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特別五百米障礙,一路跑下來有如離弦閃電,面不改色心不跳,讓站在訓練場上觀看他表演的戰友們都有一種象在欣賞藝術大片一般的享受。團裡面的首長從內心裡面是不希望讓他退役的,但是部隊精簡是國家的政策和大趨勢,是國家建設新型現代化軍隊的迫切需要,面對著這樣的大環境,團長本人連把握自己的命運都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要想再保留一個小小的見習排長,更加是力不從心了。團長無疑是一個慧眼識英才的好伯樂,他非常器重羅堯,原本準備想讓羅堯直接提幹的,只是由於冰雪氣候到了,在精兵簡政的過程中,團長自己也被組織踢到了地方。在沒有找到合適的崗位之前,羅堯只能先回到了家鄉,準備先做短暫的休憩,等待時機到了再出去謀職。

我們倆的老家在同一個鄉鎮,而且是鄰村,隔得也不遠,直線距離只有兩三公里而已。不過,我們的老家不比城市,在城市裡兩三公里的路程,打的也就十元而已;而在我們所在的鄉鎮,從我村到羅堯所在的鄰村,租面的車雖然不是很貴,但是也要二百塊錢的租車費。因為他就住在我家對面的一座海拔1200多米的山凹裡。在山區,直線距離三公里,能夠讓你“望見屋,爬得哭”,爬坡走山路得三四個小時,可以想象安化山區生活的艱辛。

羅堯在部隊戰鬥了整整八年,在他退役的時候,我已經完成了入伍——退役——讀大學——工作的全部過程。他比我先一年到達部隊,卻比我慢一年走向社會。

他一直對外宣稱和我是親密戰友,我也一直沒有否認過,因為我們倆都來自山區農村,都是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的農民子弟,兩個人的家庭條件都很差,沒有一絲一毫的社會背景,而且他只讀到初中就棄學了,而我也只讀到高二就因為經濟條件所逼不得不離開自己心愛的校園。

在不是很熟悉很瞭解戰友羅堯之前,我的心裡其實還是很瞧不起他的。因為我完全是靠著個人的自學拼搏,才考上的大學,然後又透過半工半讀,讀完了全部學業,再加上我是我們村子裡第一個考上大學本科的年輕人。所以我不但一直是我們家的驕傲,而且還一直是我們村子裡的光榮,十多年過去了,村子裡的村民一直都在用我的奮鬥事蹟在教育他們的孩子。

羅堯來過我家好幾次,都因為我回單位上班而錯過了。我工作是在另外的一個鄉鎮,擔任著該鎮的武裝部長,因為組織安排我分管政法維穩這一大塊,所以回家的機會和在家呆的時間並不太多。父親告訴我,羅堯要結婚了,他很希望我能夠回去喝酒,說是喝酒,其實就是給他撐撐門面,因為他的家那麼偏闢,還能有幾個外面的人願意爬到那樣高的山裡面去喝酒呢。

那是一個何等貧窮何等艱苦和貧困的家庭啊,他父親有四個兒子,羅堯是老么,房子就是一棟四間的小木屋,而且房子裡面堆滿了雜物,顯得很是邋遢和凌亂。唯一能夠顯出有點喜慶氣息的是木屋的廊樹上張貼了幾幅字跡有點歪歪扭扭的對聯,字的好壞雖然不敢恭維,但是總算是能夠告訴鄰居和過路的客人,這家人辦喜事收媳婦了。戴著新郎標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