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有洞天!”
總管張貴識途老馬,牽引著投入人海。沿途一間間青樓綿有龜公吆喝客倌,幾個濃妝妓女幫忙拉客,姿色平平,與駙馬爺府相較之下,簡直有天壤之別,使得林花城大失所望!
龜公及那些阻客豔女,見林花城一身華服亮麗相當搶眼,當然擠眉弄眼,巴不得貼上身去,拉攏這位貴客。汗臭夾帶低階香水昧燻鼻而來,使他倒盡了胃口,後悔到此一遊。
總管張貴察顏觀色,知道他已不耐,不再兜著圈子,直往北京第一豔樓“瀚香院”。
門口四名彪形大漢佇立,沒有龜公拉客,顯得寂靜,來往客人皆是文質彬彬,衣著鮮明,進退有序,門前漢石玉階往上延伸竟有數十來級,氣派非凡,一座門牌聳立,上頭書寫“瀚香院”字型龍飛風舞,蒼勁有力,題款者竟然是“森羅閻王”。
林花城好奇問道:“張總管!怎麼森羅閻毛與青樓扯上關係?”
“稟公子爺!閻王妻妾群中,有位是“瀚香院”出身她當然飲水思源,奉上此牌扁,頓使其身價百倍,來往富商及冥區門閥子弟趨之若驚!”
兩人踩上石階,到了頂點,石階斜坡下,景緻煥然一新。
望見一片湖水清澈見底,湖面綠波盪漾,泛起水影,波光粼粼,層層疊疊樓閣影像映其中,有如仙境,似一幅美麗圖畫,望之心曠神怡。
林花城詫然問道:“哇嘍!太美麗了,這裡怎會是青樓妓院?簡直是人間仙境,倒是有些眼熟?”
“稟公子爺!此地俗稱“精仿頤和園”,地形縮小約十倍,但排雲殿、佛香閣、長廊、畫中游、石舫、知春亭、諧趣園等建築皆無差別!”
雙雙走下斜坡石階、湖邊楊柳成蔭順路前往第一站,就是“知春亭”,幾位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貴婦女坐在亭內,一旁數十位奴婢丫環陪側。
看見他們不疾不徐緩緩前來,風度翩翩,態勢雍容、絕非等閒之輩,皆離座而起不敢怠慢。
眾貴婦人,襝衽為禮,齊聲請安、爭相巴結,圍著他們品頭論足。
一名婦人請安道:“兩位公子!可有熟悉的“月嬤嬤”引導?”
總管張貴作揖道:“風字月嬤嬤,怎不在知春亭?”
雲月嬤嬤眉頭顫了下回話道:“這位公子認識風月嬤嬤?怎不常見?她帶著貴客剛離開,等一會兒回來,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總管張貴淡淡說道:“敝姓張?這位貴客姓林,來找風月嬤嬤領路。”
林花城眯著雙眼,百思不解暗道:“什麼排場?還要等人帶路?這些嬤嬤怎會在這裡盤問長短,喋喋不休,豈不嚇退了客人?天底下哪有這種妓院?”
念頭一轉,不滿道:“喂!這裡不是青樓妓院嘛?逛窯子哪會如此麻煩?簡直莫名其妙!”
話聲一落,這些貴婦少女臉色數變,懷著敵意瞪著林花城。
其中一名婦人踏前一步冷然道:“國有國法,行有行規,這位公子爺說話緲視“瀚香院”,我們不歡迎!”
婦人作個離開請便手勢,使得林花城愣著訝異,總管張貴尷尬萬分,有失顏面,但是為不使場面僵化,忍氣吞聲道:“我們公子爺初到貴地,不懂得行規,各位大姐閱人無數,知道我不會說假!”
轉頭回身道:“稟公子爺!“瀚香院”不比其他青樓,需這些嬤嬤引導我們想見的姑娘,要不然不得其門而入,摒於亭外!”
總管張貴老道,從懷中抓些碎銀分配這些嬤嬤們,說是林公子的賞賜。
嬤嬤們眼尖,看他出手大方,惦惦銀兩甚重,皆一轉職業笑容。
另一位雪月嬤嬤道:“哎喲!一看就知道林公子是位富貴中人,初到此院,算是大有眼光,我們作生意的,那有把貴客往門外推的道理!請問找那位姑娘?”
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看門小鬼難纏。
林花喊風月中人,哪會不知道箇中道理,但心中嘀咕著古代青樓這麼繁文縟節?
“喔!是找曾曉玲小姐!”
林花城借花獻佛,想促成張總管的婚事暗道:“難怪他無力贖回心愛的青梅竹馬曾曉玲,光看這些景緻風光,及知春亭老鴇嬤嬤們的排場,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花費得起。更別說替青樓女子贖身,那非要大把大把的銀子似填海一樣砸下去,不是富貴或者門閥世家哪能做得出來,可見“瀚香院”確實不同凡響。青樓豔妓個個色藝雙全,並有獨到之處。”
真是吊足了男人胃口,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姜太公釣魚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