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部分

轉眼即逝,更何況笙歌過後將散,遊人去後寂寞淒涼心情,更何以堪擊。

“獨自尋芳,滿目悲涼,縱有笙歌亦斷腸!”正是年華容易即凋零,春色只宜長恨少。

神女生涯本是一場春夢,太淒涼悲涼。

在場文人薈萃,雖都知道詩詞是歐陽修老年愛隱穎州西湖,曾在此地作官。

此詞作於六十四、五歲,不久去世,詞中傷感的情調很濃。

全場掌聲稀稀落落,因場面如此盛況空前,竟題此詞,未免太煞風景!把妓女生涯說得太露骨了。

“此詞作者厲恆行公子,賞黃金百兩!”

瞬間,掌聲再度響起,轟衝雲霄,皆是些趨炎附勢之徒捧場,令有識之士嗤之以鼻。

可見“利康錢莊”在此勢力雄厚。

厲恆行在船頭拱手回禮,態度輕浮,自命不凡狀,所有熟識皆知,此詩詞不可能出自他的手筆,詩句雖然帶有譏諷當前之情景,但憑他油頭粉面,胸無點墨,不學無術之浪蕩子,那能寫得出來,幕後莫非有高人指點?

荊南紅再度舉另一帖吟唱,歌聲喜悅婉柔道:鬧紅一舸,記來時賞興,鴛鴦為侶。

三十六陂人未到,水佩風賞無數。

翠葉吹涼,玉容銷灑,更灑菰蒲雨。

嫣然搖動,冷香飛上詩詞。

日暮青蓋亭亭,情人不見,爭忍凌波去。

只恐舞衣寒易落,愁入西風南浦。

高柳垂陰,老魚吹浪,留我花間住。

田田多少,幾回沙際歸路。

詩詞吟畢,滿場掌聲如雷回應,久久不歇。

瞻仰之間,從右側大龍船疾飛出六條人影,輕功不弱,如晴蜒點水,點踩著小舟幾個起落,紛紛躥上“石舫”船頂。

六位服裝怪異男士,人人全身粉紅骸綠,五色雜陳裝扮,個個年輕輕輕。

其中一位穿著羊皮襖短掛著趨前一步作揭聳聲道:“我們“獵魔七賢”實在不願唐突佳人及掃各位爺的興!“處子摘紅”大會,以摘紅費多寡來選擇物件,論文章論才華,只是掩人耳目而已,我們不服!”

事出突兀,全場喧譁咒罵,乳臭未乾小子們也不等結局宣佈再來,打斷了好戲連連。

岸邊有人喊道:“混蛋!你們以為這裡是學堂啊?搞清楚,這裡是青樓妓院,大爺有錢就可以買春!”

獵魔七賢中,一位不修邊幅青年,雙眼寒芒一閃,起腳踢出邋遢芒鞋,疾若掣電,不偏不依打得岸邊說話文人灰頭土臉。

“好臭!呸!呸!”竟然呸出了兩顆門牙,血流涔涔,巧柔陰勁震攝全場。

另一位表情滑稽青年,雙手鼓掌嘻笑時,來個鷂子翻身中,射出二道極細微銀芒,準確無比擊中那個單掌掩捂著嘴裡,血流不止的傢伙雙膝,使他忍不住向前俯衝。

“噗通!”掉落湖中。

“四哥出手就是“摘紅”?小弟叫他下湖水洗洗那張臭嘴,太便宜他了!”

另一位手搖綾扇青年,跨步出來,阻止嬉戲道:“五弟、六弟不可胡鬧!剛才荊南紅姑娘吟唱的宋詞姜石曰“念奴嬌”首句:“鬧紅一舸,記來時賞興,鴛鴦為侶。”這“鬧”字用得極好,以聲音的鬧形容顏色,其紅豔和眾多囂張,表顯鮮明影像。

“石舫”四周栽滿綠荷與風動非目映,更突兀“鬧”,再說艦女芳名有個“紅”字,更是應了人、影而面面俱到,不知出自哪位才子巧思?在下自嘆不如!”

另一青年提著釣杆,搖頭聳肩道:“三哥才高八斗怎能輕易服輸?南宋王安石的“三十六阪春水,白頭想見江南”寫盡了江南春水的柔美,因此一提起三十六阪就聯想到江南的春水碧波。“水佩風裳無數”這句更妙,此時水聲佩響,風動衣飄,牽動伊人的影像,深深盤據心坎裡。

唉!多少春水錚琮,多少清風吹拂,都聯想成伊人的環佩和衣裳。不知哪位才子題詩,在下甘拜下風!”

那兩人無理取鬧而動手打人,本引起了全場人士的不滿,騷動叫囂之時,聽聞了這兩位對詞句的賞析,精癖絕倫,轉而鼓掌叫好,也改變了對獵魔七賢的印象,到底是讀書人,敬佩有學問之士。

但是,更想知道雀屏中選的另位不世才子,到底是誰?

“花魁”拓跋神豔現身船頭,對著林花城的三層大龍船襝襟萬福道:“這句“嫣然”的姿態寫得出神極了。承上面“翠葉吹涼”而來,涼風拂過荷花搖動如美人婿然一笑,叫人心動。

荷香有種冷而清